電話是平陸市銀河服飾有限公司打來的麵試電話,那位美女熱情地和他約定好麵試時間和地點,殷勤地告訴他一些麵試的注意事項,才意猶未盡地掛斷電話。
和高娜的聚餐並不是很成功,但最起碼知道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尤其是餐後分開的時候,高娜更是鼓起勇氣吻了他的嘴唇,她柔軟的唇,攜帶著縷縷清香,讓他煩悶的心有了些許的清朗。
或許等我完成這項任務,高娜知道真相的時候,她會不可控製地愛上我吧?
或許她有些怪我陪她時間不夠多吧?
或許等我拿著獎金去她麵前的時候,她會再次主動吻我吧?
……
帶著美好的期望,和楚北、李涵梅溝通後,他帶著簡單的包裹去了火車站。為了讓戲演的更加逼真,楚北專門通過私人關係,給他弄了張火車票,把他弄進了月台。
上午十點,鄭義背著行囊,隨著出站的人走出來。站到出站口的門口,望著台階下麵螞蟻似的的人群,心頭湧起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銀河服飾有限公司的服務是很全麵的,早就安排了麵包車等著他。聯係上後,鄭義找到了等著他的白色麵包車,來接站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和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司機。
那名婦女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鏡片之後的眼睛有點嚴肅刻板,但一看到鄭義,馬上換了一張臉,熱情的接過他的包裹:“哎呀,可把你盼來了,咱們公司就缺你這樣的培訓師了。路上吃東西了沒?哦哦,忘了介紹了,我是徐萍,你可以叫我徐姐。這是司機小徐。”
鄭義滿臉堆笑地和他們打招呼。
打過招呼後,徐萍讓他上車,小徐麵無表情地發動車子。
鄭義看著麵包車有些猶豫。
徐萍趕緊走到他身後,微笑著幫助他提行李。
鄭義很配合地把包裹遞給她,鑽進麵包車。
車內髒兮兮的,桌椅套勉強能看出花紋。鄭義嫌棄地挪動屁股想要找塊趕緊地方。
徐萍在後麵催促道:“快走好,我們要走了,別磕頭!”
鄭義拍拍桌椅套,坐下來,看著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徐萍,懵懂地問道:“徐姐,咱們公司所有的麵試都有人來接站嗎?”
徐萍坐好後,把包裹遠離鄭義的腳邊,和煦地笑道:“咱們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公司對每個人都非常重視,凡是來麵試的,不管條件怎麼樣,我們都會安排接站。對了,你家裏都是做什麼的?”
鄭義感覺到車身晃動,抓住車上把手:“我媽媽和我爸爸離婚了……我一個人過,哦,剛談了個女朋友。”
原來是個窮鬼!徐萍有些失望:“真是讓人遺憾。沒關係,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你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你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麵包車跟在一輛紅色車子的後麵左轉。
鄭義有些羞赧地說道:“她爸爸是包工程的,嫌我沒車沒房不同意,她對我是真心的,我們是真愛!”
原來還有油水可撈,這個小混蛋真是磨人,什麼真愛不真愛的。徐萍自來熟地拉過他的手:“別灰心,等你跟著我們掙了錢,讓她爸爸看看,咱們也不是那吃素的人!”
鄭義喜道:“能掙錢最好了,我現在就缺錢。”
聽著他說的如此誠懇,徐萍的雙手抓住他的包裹,頓了一下,她轉向鄭義:“我們是個溫暖的大集體,我們不會看著自己兄弟姐妹有困難不幫助。等你真心實意地加入我們,你就會明白我們這個大家庭的能量!”
鄭義有些忐忑地問道:“我能通過麵試嗎,我什麼都沒準備,連衣服都沒買。”
徐萍推了推眼鏡:“你帶錢了嗎,該準備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鄭義赧顏道:“我都失業好幾個月了,身上的錢基本花光了。要是咱們財務能預支我一個月的工資就好了。”
徐萍驚訝地問:“你女朋友沒有資助你嗎?”
鄭義搖頭道:“沒有啊,我是出來掙錢的,怎麼能找她要錢!”
他媽的就是個窮鬼,白白浪費老娘這麼多口水,回去就把他扔給大個子,讓他好好修理修理。徐萍心裏想著,嘴上卻說道:“有理想是好的,男子漢就要有個男子漢的樣子”
鄭義點頭道:“是啊,我女朋友也是這麼說的,她還說我要是混不下去,就告訴她,她會給我打錢的!”
徐萍真恨不得掐死他,一會兒有錢一會兒沒錢的,這小王八蛋該不會是消遣老娘的吧。她謹慎地看著鄭義,想從他身上找到破綻來。
鄭義好像什麼也沒看出來,驚奇地看著車窗外的高樓大廈和美麗的女子,嘖嘖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