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慧看著小徐那痛苦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太恐怖了，看上去平淡無奇的折磨，竟然能徹底瓦解一個意誌堅定的人的意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寧遠清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清晰地說道：“我先出去，有事兒叫我！”說完，她轉身，嫋嫋婷婷地走出禁閉室。
她相信，有她做榜樣，姓高的和姓周的應該很快也會出來。畢竟，鄭義做的是秘密工作，稍不注意就會有殺身之禍，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走到門外，正好看到徐萍朝著這邊看過來。她裝作沒有看到他，仰頭看向天空中的藍天白雲。
高智慧和周全很快也走出了禁閉室，他們看到徐萍，便笑嘻嘻地涎著臉走過去，老高豬哥似的笑著問道：“徐姐，小靜她們呢？”
徐萍下巴微微揚起：“你們在做什麼？怎麼都出來了？”
高智慧擺擺手道：“俺老大在做實驗，看看能不能把小徐給折磨瘋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徐萍轉臉看向周全，周全以一種很難察覺的動作點了點頭。
徐萍心道，真是幼稚，以為這裏是實驗室啊，還做什麼實驗，做實驗有用的話，我們早就都變成物理學家了！
鄭義輕輕拿掉小徐頭上頭罩，解開蒙住他眼睛的黑紗巾，拽出他嘴裏的破布。突然感覺又回到現實世界的小徐，流著眼淚看著一臉平靜的鄭義，滿臉的驚恐。
鄭義用頭罩擦掉他的眼淚，隨口說道：“回答我的問題還是繼續？”
小徐惶恐地搖頭：“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鄭義嗬嗬笑道：“早有今日何必當初，快說吧，說完我就把你手上、腳上的棉套給拿掉！”
小徐呆呆的看著鄭義，晃晃腦袋，讓思緒回到現實：“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鄭義奇怪地看著他，心道難道他已經變傻了？
小徐再次晃晃腦袋：“你問的我是什麼問題？”
鄭義怔了怔，道：“我當時說你要求著我回答問題，難道你忘了？”
小徐臉上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記得，記得，鄭哥，求求你，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吧！”
鄭義真的沒有想到實驗的效果竟然如此顯著，竟然能讓寧願被尿憋死也不透露秘密的硬漢好像是麵團一樣，願意怎麼捏就怎麼捏！
當初他在一本心理學著作上看到這個實驗，以為是誇大其詞呢，現在看小徐的反應，似乎比效果比描寫的還要恐怖。
小徐以為鄭義不滿意呢，顫抖著哀求道：“鄭大爺，鄭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嗚嗚嗚嗚嗚……”
此時的小徐早就沒有了絲毫的尊嚴，他卑微的好像是一條狗。
鄭義道：“你說吧，要說實話！”
小徐連連點頭：“都是實話，都是實話，隻求你不要折磨我！”
鄭義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小徐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道：“當初鄭爺爺問我培養那些女孩子都送到哪裏，我們的上線是誰，我們的下線是誰……我……我們培養了這些女孩子都送到二百裏之外的省城，哪裏有專門和我們合作的娛樂場所，我級別低，隻知道有夜色棕櫚洗浴中心還有雅典皇宮洗浴中心。”
“我們的上線我不知道他是誰，一直都是徐萍和他單線聯係。我跟著徐萍那麼久，也隻見過他一次。那次我送徐萍去市裏，他讓我在停車場等著她回來，我好奇，就偷偷摸摸跟了過去，發現她和兩個漂亮女人喝咖啡聊天！”
“兩個漂亮女人？”鄭義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她們長什麼樣？”
小徐道：“我離得很遠，看不很清楚。她們都是披肩發，氣質都很好。其中一個開著一輛飛度。”
鄭義好似聽到晴天霹靂：“你確定是白色的飛度？”
小徐懵懂地搖頭：“應該是，好像是……我既不很清楚了。我當時很慌張的，看到徐姐回來，慌裏慌張往回跑，看的不是很清楚！”
鄭義問道：“司機外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開著白色飛度，十有八九是尋梅。現在尋梅已經死了，和她同去的那個女人就成為關鍵人物。當然，還有徐萍，也成為關鍵人物。
小徐生怕鄭義誤會他知情不報，慌忙道：“我真的記不清了，好像是紮著馬尾，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我真的既不清楚了！鄭爺爺，我沒敢隱瞞，我是真的是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