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冷漠地看著他:“你們往來的賬簿在什麼地方?”
小徐沒有勇氣和他對視,把頭轉向一邊:“賬簿肯定是被徐萍藏起來了,她有一台專用電腦,應該在那電腦裏麵!”
鄭義思索著,傳銷組織有三台電腦是用來在網上散布消息,誘惑同夥加盟的。要是徐萍還有單獨電腦的話,那應該就藏在她的房間中,順著網線找找就可以了。
小徐看著他眼神捉摸不定,忽然覺得身子癢癢的,想要使勁扭動,又怕驚到鄭義,惹得他不高興,便隻能偷偷摸摸小幅度摩擦著。
鄭義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表現不錯,我不會把這件事兒告訴別人的。你好自為之!”說完,他遵照諾言,解開他手、腳上的棉罩。
小徐感覺手和腳終於又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鼻子發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一邊抽泣,他一邊用手擦拭眼淚。嗚嗚,能用手擦幹自己的眼淚真是太幸福了!
我可能很壞,但在這個人麵前我感覺自己善良的好像是小綿羊。
以後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離他遠遠地,他不是人,是惡魔!
小徐看著鄭義,感覺手、腳和腦袋又消失不見了。
他嗚咽著下意識地把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膝蓋,就好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眼神迷離而驚恐地看著站起身的鄭義。
鄭義看著曾經寧願被尿憋死也不投降的硬漢變得如此脆弱,內疚地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就聽著外麵院子裏傳來一片嘈雜聲。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轉身快步走出禁閉室,正遇到準備向他報告情況的高智慧。
老高慌裏慌張,臉色極其難看,看到鄭義,張嘴就吼:“老大,不好了,不好了。被你欺負過的那個老娘們的兒子們打上門來了!”
鄭義眉頭微皺,臉色很難看:“胡鬧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過老娘們了?”
老高指著院子外麵道:“就是那個開超市的姓花的。天天穿的和個老鴇似的,還不開門做生意,俺老早就想大耳瓜子扇她了……咦,老大,你幹嘛去?”
鄭義沒有看到清兒,猜想她可能是出去直麵他們,為自己爭取時間去了。
他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側身讓過高智慧:“我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麵的習慣!”說著,他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高智慧恨恨地跺跺腳:“老大,是不是傻?”不過,埋怨歸埋怨,他心中非常敬佩鄭義這種不拋棄不舍棄同伴的精神,他怪叫一聲,緊緊跟了上去。
寧遠清穿著下身穿著花裙子,上身穿著白色短袖T恤,就好像是風中的白蓮花,勇敢而堅定地站在狂暴的村民們麵前。
那些村民有的抱著胳膊看熱鬧,有的吆喝著加油助威,有的嬉笑著指指點點……為首的兄弟倆麵相和花二娘有七分相似。
其中年紀稍大點的手指幾乎要點到寧遠清的臉上:“讓你男人出來,老子不和娘們一般見識,有膽子惹事,沒膽子出頭啊?”
年紀稍小點的咋呼道:“大哥,別和她廢話,衝進去,找他們當家的要人。不給就砸爛這裏!娘的,竟然敢欺負咱們,活得不耐煩了!”
其他村民鼓噪著,有的推搡著想要擠過來占寧遠清的便宜。
寧遠清緊繃俏臉,昂然道:“你們想要說法,我就給你們。你們母親無緣無故攔著我們,威脅我們,讓我們隻能去你們家超市買東西,我們要是不聽話,她就要把我們攆出去。我們隻不過沒有答應她的要求,怎麼就成了我們打人了?你說我們打人,你有證據嗎?”
花老大罵道:“我媽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就是你們打的人。別以為會說話就能躲過去,你趕緊讓開!”他說著,伸手就要推開寧遠清。
花老二速度比他還快,抓住寧遠清的胳膊就要拉過去,剛碰到寧遠清柔嫩的皮膚,就感覺一個黑影掛著風聲朝著耳邊撲來。
“啪!”寧遠清一個耳光抽在花老二臉上,麵帶嚴霜,“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花老二惱羞成怒,剛要撲過去找回場子,被身邊的花老大拉住了胳膊。
“打得好!不愧是我鄭義的女人!”鄭義帶著高智慧鼓著掌走出院子,一直走到花老大跟前,把寧遠清擋在後麵。
看著鄭義的後背,她心底勇氣強烈的安全感。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就不會有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村民們都明白他們是做什麼的,看到正主兒麵無懼色地走出來,走到他們跟前,都有些膽怯。鄭義嘴角掛著神秘的微笑,掃視全場:“今天來的人不少啊!”
村民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都恐懼他會秋後算賬,有膽小的村民已經低下頭準備開溜了。
鄭義好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心眼兒很好,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和我作對,我就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