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哪裏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攝於花家兄弟倆在場,一時間抹不開麵子開溜。鄭義盯著花老大道:“你們不是我們打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說這一次!有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花老二吼道:“你他媽誰啊,憑什麼老子就要聽你的?”
鄭義不屑地看他一眼,理都沒理他,直接轉臉看向花老大。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花老大才是這群人的主心骨,至於花老二不過是衝鋒陷陣的莽漢罷了。
鄭義不屑理他,高智慧可不幹了,他扯著嗓子回敬道:“老子褲襠沒係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個癟犢子玩意兒,敢罵俺老大,信不信老子大耳瓜子抽你?”
花老二跳出來:“老子就不信!”
高智慧從鄭義身邊擠過來:“癟犢子有本事兒你別動!”
花老大梗著脖子:“你老子我就不動,打我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我看你敢動手?”他當然不相信高智慧敢動手,開什麼玩笑,我們這麼多人,你要是敢動手,信不信……
“啪!”高智慧蒲扇大的巴掌扇在花老二臉頰上,正好是寧遠清剛抽過的臉頰,抽完他還非常無辜地叫道,“你們都聽見了,是他讓我打的!”
花老二愣怔片刻,怪叫著撲向高智慧。
高智慧扯開上衣,也怪叫著撲向花老二。
兩個渾人你拽著我,我拽著你,扭打在一起。
花老大沒有阻止,鄭義也沒有阻止他們,就任憑他們倆扭打在一起。
寧遠清緊張地揪著鄭義的衣服:“不會有事兒吧?”
鄭義低聲安慰道:“一切有我!”他掃視全場,沒有看到周全,正疑惑呢,突然看到周全帶著徐萍一群人急急忙忙從院子裏湧了出來。
他冷冷一笑,從時間上來看,他們這個時候趕出來,其心可誅啊。很可能是想要等花老大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們過來救援,好當功臣;或者是讓花老大直接揍自己一頓,滅掉自己的威風……
別管是那種可能,都是不可原諒的!
看樣子,周全已經投靠了徐萍。哼,真當我鄭義是菩薩心腸嗎?
徐萍等人湧過來,氣勢洶洶地和村民們對峙著。花老大抬著眼皮看他們一眼,依舊抱著胳膊看著場中搏鬥的兩個人。
倆憨貨都沒受過專業訓練,打架都沒什麼技巧,靠的就是皮厚肉糙。
你摳我的鼻子,我就挖你的眼睛;你薅我的頭發,我就抓你的命根子……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你一腳我一腳,腳腳不容情。看的寧遠清心驚膽戰,生怕一不留神,會整出個殘廢!
徐萍冷著臉走到鄭義跟前:“怎麼回事兒?”傳銷組織原則是上不會和當地居民起衝突的,甚至有時候他們還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徐萍很惱火。
鄭義微微一笑,道:“打擂台呢,一點小事,鬧著玩!”
他不想讓徐萍趁機插手,所以說的很簡單很輕鬆。徐萍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小靜剛要替她找個台階,就聽周全說道:“據村民們說,是因為鄭義打了他們的母親,所以他們才找上門來的!”
他這一說話,所有的人都看向鄭義。
鄭義不屑地笑著看向周全:“老周對我的事兒知道的很清楚啊,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打的他們母親,又是怎麼打的?”
周全看著鄭義的笑臉,惶恐地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壯著膽子解釋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唔……”鄭義玩味地看著他,“道聽途說的東西你也信,你腦子裏麵都是屎嗎?”說著,他轉身走到周全跟前,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膽子不小啊!”
徐萍趕緊過來解圍:“鄭義,別生氣,別生氣,他也是好心!”
鄭義冷笑道:“好心?”麵對內憂外患,他現在必須強勢,否則的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和權威就必然會分崩離析。
他冷笑著看著周全,轉身看著滿臉茫然和疑惑的傳銷組織團夥,朗聲說道:“各位兄弟、姊妹們,你們聽見了嗎?他和我們是一夥的,但他竟然幫著外人誣陷我,理由是聽別人這麼說。難道別人說我們什麼就是什麼嗎?”
“我們是一個集體,是溫暖的大家庭。我們是福禍與共的團體,我們是世人眼中的非主流,要是我們自己人都不支持自己人的話,那我們有什麼資格讓別人尊重我們?”
“……每個團隊都有這種壞分子,我們要堅決打擊他們,絕對不允許他們壞了我們的大事兒……他身在組織,心向外人,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