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梅道:“我不是騷擾你,我是為他不值。我要讓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你是什麼樣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那四個命案,你都脫不了幹係!”
高娜冷笑道:“講話要有證據,你這樣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李涵梅冷冷地道:“你盡管去告啊,他不在了,我在這工作也沒什麼意思,你去告,正好趁機開除我。那樣的話,你就安全了,就不會有人揭發你了!”
高娜往前走兩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涵梅毫不示弱的也上前兩步:“就憑你?嗬嗬,不自量力。實話告訴你,你知道除了我還有誰在懷疑你嗎?”
高娜道:“我又沒做,幹嘛要管?”
李涵梅道:“本來我是沒有懷疑你的,是鄭義一直在懷疑你。他給我列舉了很多證據,告訴我,那四個命案後麵一定有漏網之魚。”
高娜惱羞成怒:“你是警察,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偵破啊。別拿著鄭義說事兒,他是我男人,不是你男人!還有,他隻是說有漏網之魚,並沒有說漏網之魚就是我。哼,撒謊是一個女人不自信的表現!”
李涵梅冷笑道:“哼,我不自信?實話告訴你,鄭義都已經答應帶著我去見他的母親了。還你男人,我呸!”
高娜不屑地嘲諷道:“那你也是小三!”
李涵梅一點就炸,瞪著眼睛道:“你才是!”
她們倆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你來我往,相互交手十八回合,誰也沒有落到下風。眼看著兩位美女有將吵架升級的節奏,清涼的夜風都有些燥熱了。
高娜本來還想繼續吵下去,看著漆黑的夜,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我不和你吵,他也一定不願意見到我和你吵。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說出來,我不怪你!”她此時拿出大婦的姿態說道。
李涵梅也有些落寞,是啊,我們這麼爭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正主兒都已經不在了。她語氣也和緩了許多:“明天我再去陸河,你要是有時間就一起去吧!”
高娜搖搖頭道:“我明天的事兒都已經安排好了,重新安排的話會很麻煩。明天我就不去了,等有時間我會專門去的!”
李涵梅明白,她這麼說,基本上就是認為鄭義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什麼時候去祭奠又有什麼區別呢?
鄭義真的死了嗎?
李涵梅冰涼的心底依舊保持著些許的希望,或許
李涵梅看著她棱角分明的臉頰,幽幽地歎息一聲,上車離開了。
高娜呆呆地看著她的車離去,也上車離開了。
……
月亮的光華灑向山穀,鄭義躺在皮毛上,就好像是躺在砧板上的小羊羔,他扭著腦袋左右看著,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叔,能不能快點,我想上廁所!”
那大叔道:“懶驢上磨屎尿多,你先忍著吧,我這就要開始了!”
鄭義對著他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大叔,從我剛開始想去你就這麼說,我覺得怎麼也得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那大叔道:“你的感覺錯亂了,沒有兩三個小時,隻有二十分鍾!”
鄭義梗著脖子道:“不可能,絕對有兩三個小時了。”
那大叔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佛祖曾經說過,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你一直糾結於上廁所,就是著了我相,對修行很不利的。”
鄭義怒道:“我要上廁所!”
那大叔道:“小子,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這句話什麼意思?”
鄭義怒道:“我要上廁所!”
那大叔也不惱,繼續笑嘻嘻地問道:“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是什麼意思?”
鄭義搖著腦袋叫道:“我要上廁所!”
那大叔神經質似的念道:“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
鄭義終於妥協了:“好,我錯了,大叔,您趕緊給我解開紗布吧!”
那大叔繼續念道:“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
鄭義被憋得滿臉通紅,他想要從皮毛上起來,可是當初為了避免他抓撓眼睛,他的雙手被牢牢地捆到背後,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支撐他的身體起來。
月華如霜,誦經如鼓:“四相初生四象殊,羲皇以上一無無。劇憐多少修途客,壽我迷人猶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