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忙道:“您請說!”
大胖子笑咪咪地道:“任務很簡單,你們倆去西南邊陲的北風口,找……就是跑一趟的事兒,是不是很簡單?”
小孟和小黃越聽臉色越慎重,這個任務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是千裏迢迢,去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任務談買賣,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買賣還是違法的。
小孟哭喪著臉道:“領導,就我們倆力量是不是單薄了點?”
大胖子搖搖頭,道:“你們的能力我是非常了解的,對你們我是非常信任的。怎麼,有難度?”
小孟想了想,掰著手指頭道:“領導安排我們肯定要去完成。可是我們兄弟倆都是粗人,不會講外國話,也不懂得什麼禮儀,更沒有出過國。要是耽誤了事兒,就不好了。”
大胖子笑道:“不用擔心,對方會說漢語!耽誤不了事,你們倆就是過去趟路,能成就成,不能成就拉倒。無論成與不成,我都算你們大功一件!還有什麼疑問嗎?”
小孟凝神一想,豁然笑道:“沒有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開什麼玩笑,領導把話都講到這種地步了,要是再不答應,那可就是不給他麵子了。別看眼前這位大胖子笑眯眯的好像是彌勒佛一般,可眼角眉梢的煞氣都快凝成實質了,得罪他的後果恐怕不是他們倆能承受得住的。
小孟答應了,小黃自然沒什麼意見。
大胖子哈哈笑道:“就這幾天,我安排人為你們辦手續,手續辦完立刻出發!”
小孟和小黃慨然答應。人活著,總是要做事兒的。他們倆最初的追求很簡單,老婆孩子熱坑頭。雖然他們從來沒想過老婆是娶富貴人家的小姐還是村裏南下東莞的村花,熱炕頭是城市的樓房還是老家的磚坯房,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快樂的生活。畢竟他們好歹也是有追求的好青年。
他們從來沒有憂國憂民的高尚情操,也沒有以天下為己任的偉大誌向。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他們本來就是普通的社會青年,後來又因為他們所從事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的視野和格局。工作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們,讓他們更加得過且過,蠅營狗苟。
現在他們走出監獄,呼吸著自由新鮮的空氣,暢飲著凜冽的啤酒,享受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他們依舊意識到主動去改變自己的追求。
有什麼好改變的呢?
現在過得不就挺好嗎?
在他們看來,我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每天張開眼就是為了衣食住行,就是為了滿足生活的欲望,做什麼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得到想得到的東西。
當晚,小孟就宿在大胖子給他安排的房間內。和一位濃妝豔抹的女郎經過靈與肉的交流後,他攬著女郎香汗淋漓的身子,揉著她圓滾滾的臀,調笑道:“老子在你這塊地上種下那麼多種子,看看能不能給我生個兒子!”
他說這話雖是調笑,但也說出了他潛意識最深層的東西,他想要一個兒子,他真的想要一個兒子。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和以前的女郎們玩,玩過拍拍屁股就跑了。
現在不同了,他生命中的某個意識覺醒了,他想要有個兒子去傳承他的生命印記,傳承他家族的基因,讓他家族的基因繼續存在下去。
這是我們民族幾千年文化熏陶的結果,是我們銘刻在骨髓中的民族印記,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改變的民族潛意識。
此刻,在小孟的體內覺醒了!
他所要傳承的除了家族的基因還是他的榮耀,他希望等他七老八十的時候,能抱著兒子的兒子,用漏風的嘴給他們講他年輕時候的經曆,這是屬於他個人的榮耀。
“人家也想嘛,就怕你種子不行,浪費了人家這塊好地!”酥成一灘的女郎張開眼睛,眼媚如絲,“要不你再種一遍?”
小孟酒意上湧,暈乎乎的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行了,我實在不行了,這酒後勁真大……”說著,他迷迷糊糊的就昏睡過去。
女郎趴在他身旁,摸出手機,自顧自玩起來。
她們是非常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答應客人要過夜,那肯定就要陪著過夜,中間就算是有生意也不能接,這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至於客人喝多了,需要喝水嘔吐什麼的,那就不在她們的服務範圍之內了。不能什麼錢都掙,出來混要講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