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非常恭謹地回答道:“我想著你們對這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專門來給你們說說注意事項,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他好歹也是一方大佬,讓他毫無遮蓋地把北風口附近的地下勢力全部出賣,他實在不願意承擔這個壞名聲。可他又擔心要不拿出點有分量的“誠意”出來,又不能讓鄭義和美麗師太滿意,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該出賣的就得出賣,你不出賣他們,他們說不定就會出賣你!
所以在這種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矛盾心理作用下,他就含含糊糊地說出了上麵的那些話。也就相當於在臉上寫了個牌子:老子是來給顧客將做買賣的注意事項的,不是來出賣同行的。
他很喜歡這塊遮羞布!
畢竟,你穿沒穿內褲別人看不出來,可做事有沒有遮羞布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鄭義隱約地感覺到他的態度和過去稍有不同,雖然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既然對方願意貢獻自己的誠意,那總不能伸手去打笑臉人。
當即,他順著杆子笑道:“南哥不愧是我師兄的弟弟,敏銳性真是不一般,哈哈,請坐!”
楚南心道,剛才進門的時候還繃著臉呢,老子這一投誠,就能撈著個“請坐”,都說內陸體係內的人個個都是人精,現在看來說的真是他媽的太對了!
當下,楚南謙遜地謝道:“謝謝,謝謝,義哥也請坐!”
鄭義笑眯眯地坐到床上,看著楚南坐到沙發上後,又翻著眼皮瞧了一眼俊俏小護士,才笑著說道:“南哥有什麼指教盡管說,我們可是外來的和尚,不了解本地的風俗啊!”
他嘴上說著,心裏卻翻江倒海似的猜測著,到底是什麼因素讓本來高高在上的楚南彎下高貴的腰,主動前來示好。
是楚北給他打了電話?不像,楚北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是他摸清了我們的底細?更不是!要是那樣的話,現在等待他們的應該是憤怒的鋼刀。
難道是因為美麗師太差點幹掉那挺能挨揍的小子,讓他們對自己一行人的判斷出現了失誤?他們誤以為自己是有特殊身份特殊使命的人?
很可能是!
好在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磨煉,鄭義已經能初步地控製自己情緒了,他微笑著看著楚南,等待著他進一步暴露自己的底細。
楚南聽著他不明不白的話,更加篤定了先前的猜測。對方對身負使命好不避諱,看來所圖非小,能不能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們幫忙幹掉幾個競爭對手?
會不會打草驚蛇?
他驀然驚醒,突然看到鄭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我們本地有三大勢力,一個是專門負責拐賣婦女販賣毒品的阮東京,一個是負責走私的魏東海,還有一個就是我……辦假證的業務主要就是阮東京,因為他們流動人口多,這方麵經驗很豐富。辦出來的證件都是真的!”
鄭義猜測著他講解勢力範圍分布的用意,美麗師太杏眼圓睜問道:“姓阮的販賣婦女?”
楚南當即回答道:“是,這是他的主要業務。他控製著整個西南地區的毒品交易和販賣生意,是我們本地最大的勢力!”
一邊說著,他的心髒猛烈地跳動,難道他們的目標就是阮東京。
美麗師太冷漠地說道:“我最討厭販賣婦女的敗類!”
她老人家一發話,基本上就沒有鄭義說話的餘地了。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表明態度的時刻,鄭義馬上笑嗬嗬地說道:“我們都討厭這種行為。咳咳,明天我們就是去找阮東京?”
楚南強壓住內心的激動,盤算著手下的主要力量,看看能不能趁此機會占領阮東京的部分勢力範圍。
楚南強壓著心頭的喜悅:“我已經和他聯係了。明天我就帶著你們過去。兩位有什麼需要我提前準備的嗎?”
鄭義大包大攬地說道:“不用了。”說完,又神秘地笑道,“我們開誠布公地談談,南哥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助力?”
楚南心道,奶奶的,老子等了半天就等你這句話了。他想了想,說道:“別的不敢說,義哥要什麼設備我們就能提供什麼裝備。但是我們的主要業務是酒吧等娛樂城所,手下力量是最弱的。義哥要是需要,我能出五十個人!”
美麗師太冷漠地看著俊俏小護士,俊俏小護士故意轉著頭不去看她。
鄭義擺擺手道:“你們的事兒我們不參與,我們的事兒你也不要參與。南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明天你隻要領著我們辦好證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