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準備再大幹一場的時候,鄭義突然看到老板肥肥胖胖的腦袋閃了一下,似乎還向他揮了揮手。
對方力量實在太過雄厚,援兵源源不斷,根本不知道會有多少。更何況,人一多,什麼身份都不好使,他可不想也被派出所帶走。
現在酒店老板出麵,他福至心靈,對老王大叔和老高說道:“我們走,先讓他們逍遙兩天。哼,竟然敢尋釁滋事,這純粹是自找苦吃!”
他說著,使個眼色暗示老王大叔往後廚走。
老王大叔人老成精,舉著手機,配合著叫道:“我已經給他們幾個人錄像了,到時候憑借這些照片和錄像,跑不了他們!出了事兒就找他們!”
老高連場麵話都沒交代,撅著屁股就往後廚跑。幸虧後廚的門打開著,否則就被他擠爛了。
當老王大叔最有一個詞還在空中飄蕩著,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後廚中了。酒店大堂隻剩下那七個傷兵敗將。
他們麵麵相覷,顯然是被老王大叔的話嚇住了。
外麵的砸門聲依舊非常激烈,其中一個女生捂著被抽腫的臉,怯生生地看著其他人問道:“他們真的是警察?”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看過鄭義警官證的那個學生,那個學生哭喪著臉點點頭,道:“是真的!”
所有人的氣焰頓時矮了三分,剛才那個女生又問道:“那他們真錄像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老王大叔舉著手機錄像他們可都看到了,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那女生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所有人都茫然無措,他們沮喪著站起身,相互撲打幹淨身上的垃圾,走到門前,打開卷簾門,看著外麵群情激奮的同學們,茫然不知所措。
外麵的人也都驚愕地看著他們。
酒店大堂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外麵有人問道:“誰打的你們,告訴我們,我們蛋花兒是絕對不能吃虧的!”
那七個學生不約而同地搖頭。
外麵的人都很奇怪,有人鼓噪道:“是不是酒店老板帶人打的你們?”
那七個學生再次不約而同地搖頭。
外麵的人急眼了,有人吼道:“到底是誰幹的,不是人,難不成是鬼不成?”
那七個學生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囂張不可一世的蛋花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鄭義他們到了後廚,老板和服務員們非常熱情地迎接了他們。鄭義四處看看,看到後廚空間本來就很小,現在湧進了這麼多人,頓時顯得非常擁擠。
鄭義開玩笑的說道:“有沒有後門?沒有後門的話,我們可就要被他們包餃子了。”
老板笑著說道:“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包餃子。我早就想揍他們了,可礙於和他們爹媽認識,下不了手。你們算是給我出了口惡氣。”
他說著,從人群中擠過去,招呼鄭義他們道,“跟我來,我送你們出去!”
人群自動分出縫隙,鄭義和老王大叔笑眯眯地和服務員等人打著招呼離開,老高偷偷摸摸地在其中一個俊俏的服務員屁股上捏了一把,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們要離開。
那俊俏的服務員啐一聲:“要死啦!”
那聲音低低的,隻能老高聽到。受到鼓勵的老高嘿嘿笑著衝她做個鬼臉,得意洋洋地跟著鄭義他們走出了後廚。
酒店的後麵是個院子,老板帶著他們走進院子裏的一輛麵包車內。
老板坐到駕駛座上,等鄭義他們上了車,說道:“我現在就送你們離開,你們要去哪兒?”
鄭義微蹙著額問道:“那兩女人在派出所?”
老板肯定地說道:“是從我這裏被派出所民警帶走的。後來怎麼樣我就不清楚了。你們是警察?”
鄭義笑著把護照亮出來,解釋道:“他們沒見過外麵的護照,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的,以為我們就是警察了。”
老板啟動車子,笑道:“我就說嘛。你們假冒警察可是犯法的。”
鄭義笑了笑,沒說話,片刻後問道:“那群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叫蛋花兒,是涉黑團夥?”
老板掛上一檔,慢慢把麵包車開出院子,聽到這句話,驚得差點兒把刹車當油門:“屁的社會團夥,他們是鬆花蛋的粉絲。”
他的話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鄭義三人麵麵相覷,鬆花蛋的粉絲?愛吃鬆花蛋的人很多,像這麼瘋狂的可真是不多見。
新樂大酒店的老板看他們沒明白,苦笑著解釋道:“這個鬆花蛋不是能咱們平時吃的那種鬆花蛋,而是一個歌手。”
鄭義他們更加驚奇了,一個歌手?竟然用鬆花蛋做名字?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