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樂大酒店,老板愜意地躺在躺椅上吹著空調。
外麵黑漆漆的,但老板的心裏卻美滋滋的。他恨不得高歌一曲,來表達他舒暢的心情,又恨不得跳一支舞,來抒發他快樂的情緒。
但是他不能唱歌,因為他不會唱;也不能跳舞,因為他太胖。
他隻能專門泡了一壺平時不舍的喝的大紅袍,任憑氤氳的茶香飄散在房間中,然後閉目想象自己站在舞台上,就好像是國際著名歌唱家一般,在上麵盡情表達心中的情緒。
爽啊,真是太爽了!
酒店內本來就計劃要裝修的,預算都做好了,沒想到因為打架鬥毆,美麗師太賠給他一部分錢,那些鬧事的粉絲也賠給他一部分,兩邊加在一起足有四萬多元。
四萬多塊錢,已經足夠他完成初步的裝修了。本以為要吃個啞巴虧,可是沒想到竟然走了狗屎運。
哈哈,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不就掉下來了嗎?
他哼著小曲兒,舉著茶杯剛要喝一杯茶,慶祝下從天而降的四萬塊錢,就聽著外麵有人“咣咣咣”砸門。
大晚上的,誰啊?老板有些鬱悶,他不想去開門。
可是酒店今天沒有營業,服務員們也都下班回家了,整個酒店就他自己,他不去就沒有別人去了?
誰啊,真是不讓人安生,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啊,沒看到我們今天不營業啊。他趿拉著拖鞋,罵罵咧咧的,舉著茶杯,一邊走一邊問道:“誰啊?”
外麵有人高聲回答道:“是我們!”
老板很不耐煩:“你們是誰啊?”
外麵的聲音有些焦急:“你店裏的員工被車撞了,快開門……”
老板大吃一驚,連忙開門。剛開開一點,突然意識到不對,我店裏的職工早就放出去了,怎麼現在才被撞……
他想要關上門,可是門已經開開一條縫,四五個蒙著臉的壯小夥子一起用力撞開門,衝進了酒店內。
“啊!”老板被撞的打著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下意識地驚叫起來。
剛叫出聲,就聽對方威脅道:“閉嘴。再叫就弄死你!”那聲音冷冰冰的,就好像是不帶一絲人間的煙火氣。
老板連忙捂住嘴,哆嗦著一身肥肉,乖乖地站到牆角不敢出聲。
他一邊捂著嘴,一邊勸自己: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隻要人沒事兒就好,隻要人沒事兒就好……念叨到最後,他幾乎都要哭了。
我的四萬塊錢啊,我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
他捂著嘴,蹲到地上,不敢看衝進來的那些人。
對方衝進門後,轉身關好門。
其中一個守在門口,另外一個開始在酒店內搜撿,另外兩個獰笑著走到老板麵前。
老板抱著腦袋蹲到地上,主動交代道:“錢都在抽屜裏……”
那人卻不買賬,冷笑道:“誰稀罕你的錢,你監控的主機在哪兒?”
老板不敢抬頭,抱著腦袋看著自己腳尖,痛快地回答道:“櫃台後麵的房間內。”
正在房間中翻檢的那人聽到後,一腳踹開櫃台後麵的房間走了進去。另外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老板跟前,低聲問道:“你會不會報警啊?”
老板連忙搖頭:“不會!”他此刻的腦袋就好像是撥浪鼓似得。
那人又冷笑著問道:“那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老板奇怪道:“你們一沒打我,二沒罵我,三沒搶我,我沒有氣啊。”乖乖隆咕咚,他這是在試探我,千萬不能上他得當。
保命要緊,保命要緊。老板哆嗦著腿提醒自己。
那人笑道:“很好。是個明白人。我們也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們。今晚的事兒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是對你的補償!”說著,他扔下個信封。
信封鼓囊囊的,看樣子裏麵裝的錢不少。
可是老板蹲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更不用說打開信封看看了。甚至,他連信封看都不敢看,生怕他們找個借口殺他滅口。
他不敢動,對方也不說話。酒店大堂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外麵有車開過。可是誰會在意一家已經歇業的酒店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老板感覺時間過得真是漫長,這幾分鍾就好像過了一年似得。
又過了一會兒,走進監控室的那人出來。
他對著另外兩個人做個手勢,那倆人一起往門口撤,然後夥同在門口把風的那個人一起跑出酒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老板抱著頭蹲在牆角,確定他們關門離開,虛脫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信封正好就在他手邊,他喘著粗氣撿起信封,打開一看,裏麵是五千塊錢。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他們是來搶劫的還是來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