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就很配合的暫時離開了他,這樣可以讓他平靜一點。
仲菲依對他笑了笑說:“老頭,不要激動嗎,慢慢來,你別太急。”
木廳長點點頭,他調整著自己的喘息。.
仲菲依坐在床上邊上,很溫柔的對他說:“你躺下,不要動,放鬆自己,我來試試。”
木廳長難為情的笑笑。仲菲依又說:“你別老想著這事。想想別的其他的,比如說不定這次換屆你當上了省長什麼的。”
木廳長就一下子笑出了聲,說:“你怎麼一天老想好事啊。”
仲菲依見木廳長輕鬆了很多,就側身躺在他身邊說:“老頭,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總讓我割舍不去。”
她就看他,吻他,撫他。
木廳長苦笑著說:“不行了。總是這樣。”
仲菲依說:“沒關係的。”
她的手沒有離開他,她的手輕柔地揉動盤旋,很快的,木廳長有了感覺......。
幾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假期對華子建和華悅蓮都是灰色的,華子建不斷的撥打這華悅蓮的電話,可是再也沒有撥通過,這對華子建是可以想見的一種打擊。
華悅蓮呢,也是一樣的在病床上備受煎熬,她滿懷希望的等了一天有一天,還是沒有等到華子建的到來,她的痛苦顯而易見的愈加強烈了,那種傷心下的失望,讓她對華子建的絕情和自私無法諒解,她每日都是以淚洗麵,人也消瘦了很多。
在這樣的傷感中,華子建回到了洋河縣,他開始檢討著自己的衝動,他認為那天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為什麼不可以耐心的給華書記解釋?我什麼不等華悅蓮出來以後給華悅蓮說明情況你?
然而事情好像還沒走到最為絕望的那一步,至少華悅蓮還要來上班,至少自己還可以給她做出解釋,就算是亡羊補牢吧,相信自己是可以重新獲得華悅蓮的回心轉意。
這樣想想,華子建心中的沮喪就少了一點,當他在這個早上聽完了秘書小張的工作計劃,當他在縣政府會議室參加了一個常務工作會議以後,他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又一次的給華悅蓮撥了過去。
出人意料的是電話已經停機了,華子建愣了一下,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他再次拿起電話,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撥了過去:“郭局,我華子建啊,嗯,你好,華悅蓮來上班了嗎?”
郭局長在電話中說:“怎麼?你不知道,在假期中華悅蓮家裏已經安排人幫她把東西搬走了,說人準備調到市局去了,手續隨後辦理。”
“調走了,調走了。”華子建喃喃自語著。
郭局長疑惑的說:“你也不知道啊,這就奇怪了,華悅蓮和哈縣長很熟嗎,整個事情都是哈縣長親自陪同來人辦理的,我以為你知道。”
華子建沒有說話,他黯然神傷的輕輕掛斷了電話,他的手久久的沒有離開話筒,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都鼓了起來,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整個身體都依靠那話機的支撐才不至於轟然倒地,他知道,徹底失去了。
那個純真,快樂,愛笑的女孩,自己永遠再也得不到了。
上班好幾天了,華子建任然沒有快樂起來,殘秋時,雨水還是很多,天空沒有完全幹淨的時候,總有一兩片浮雲,到了晚上,大風刮起來,天邊就會懸起了烏黑的雲朵,不一會兒,瓢潑大雨夾著炸雷和閃電到來了。
灰暗的天氣也恰如華子建的心情一樣,到處都市窒息,到處都很憋悶,而那美麗晴朗的好天氣已經很難以遇上了。
華子建看著窗外的雨絲,獨自感悟著秋雨的會意。心頭帶上了悲涼肅殺色彩,自古逢秋悲寂寥,有“春女思,秋士悲”之說。僅從字麵也可以想象出蕭索秋天的場景,這綿綿秋雨,伴著寒冷的秋風,天空一定是昏黃的,肅殺的冬季就要來了,大地上沒有了勃勃生機,正是萬物凋零的時節,在秋風秋雨之中,華子建的心情更是惆悵哀涼。
雨天是最好的消遣機會,約幾個朋友,喝酒,聊天,打撲克,搓麻將,可華子建卻沒有一個好心情,他沒有在雨中漫步的那份浪漫,也沒有去河邊釣魚的那份怡然,有的隻是在窗前懷念的那份惆悵。-
華子建的嘴裏就輕聲的背誦起了一首詩:
秋天是憂傷的,-
冬天是寂寞的,
秋雨來臨的時候,-
我承認我是憂傷的,-
不知冬雪來臨的時候,-
我是否還會寂寞。-
路燈依舊木訥的站在那裏,-
隻有我獨自站在窗前與秋雨會意。
正在華子建傷神之際,郭局長來了,華子建勉強的笑笑,一麵就指了指郭局長身上被雨水淋濕的地方說:“郭局啊,這麼大的雨你還跑一趟,有什麼事情電話說說就可以了。”
郭局長隨手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水跡說:“這點雨沒關係,又不是走路來的,淋了一點,是這樣的,關於上次高壩鄉賀軍被殺一案,我們專案組一直沒有停止過調查,最近有了一定的突破,我就想給你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