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暑假,我和左浩打賭!”瑾慎開始回憶往昔。
初三畢業的那個暑假,為了一句戲言。瑾慎這個小姑娘以不怕疼不怕摔不怕曬的舍命精神率先學會了騎車,但是高中離家隻有十分鍾的路程。蘇父在看過一次瑾慎騎車後,覺得女兒騎車的方式實在太考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就勒令她走路,還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左浩倒是因為搬家的關係,不得不開始騎車來回。
就這樣,不騎車離學校近的瑾慎每次都是踩著早自習的鈴聲進的教室,左浩不得以才開始帶飯團給她。
從古老的曾經回來,車子剛好從一段小高坡下來,沒有避震的車後架顛的她屁股生疼。瑾慎抱怨,“剛剛那個坑你就不能避開嗎?”
裴墨不語,瑾慎下意識得覺得他又生氣了。思索了半日,冬日的冷風凍的她開始接連不斷的打噴嚏,也就忘了心頭的質疑。
這天之後,瑾慎得了重感冒。一周後,手機就在擁擠的公交車人潮中迷失了。
裴墨因為跨地區的刑偵案件去了臨市公幹,晚間特意打了電話過來慰問,聽到她的噴嚏聲,他說:“你是不是又沒按時吃藥?”
“沒有啊!”她聲音嘶啞,一邊翻找包裏的藥丸,一邊疑惑他的料事如神。
“還說沒有,剛剛你還沒到家,奶奶和我說早上的藥你忘在鞋櫃上了。”
“……難怪我中午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原來是沒帶!”她喃喃自語完,狐疑道:“咦,你什麼時候和我奶奶這麼要好了?”
“哦,就剛剛,你還沒回來我就和奶奶稍微聊了一下。你大夏天一個人在家,上廁所接電話之後忘了衝就出門,奶奶回來差點被熏暈……”
瑾慎不知是因為感冒病毒還是別的什麼,隻覺得眼前一黑,“你們就聊這個?”
“還聊你上學的時候,上麵放課本,下麵放小人書,完了被老師發現,叫家長。你為了逃避責罰,老師說三點,你和奶奶說是五點,結果老師拖著你一道在校門口等到你奶奶來為止,後來你被罰抄了一百遍課堂行為守則。還叫左浩幫你抄,結果字跡不同,你和左浩又被罰站了兩節課時間!還有你小時候用小的玻璃珠去騙人家的大玻璃珠,完了被人家尋仇,躲在床底下不敢出門。”
聽到裴墨爆出自己一連串的隱私,瑾慎禁不住直冒黑線,這剛剛兩個字到底代表了多長時間啊?!
結束了通話,她將聽筒擱回座機上,幽幽得望著奶奶:“你怎麼什麼都和人家說啊?!”
當真是家賊難防,奶奶竟然將自己那些秘史都當趣事說出去了。
“怎麼了?這裴墨又不是啥外人。現在看你感冒了,手機又不通就打電話來問問。奶奶年紀大就和他多聊了兩句,他也沒嫌老人家囉嗦。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了。”
“所以他才是你的親孫子吧!”瑾慎哼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奶奶歎息,開始念叨她的父母,“現在的年輕人啊!婚姻就當兒戲,把個孩子就這麼丟給我。我老人家也不會教,教不好以後還要怪我,不教嘛又說完溺愛,我這把老骨頭呦!”
“行,我錯了,裴墨不是外人,是內人。”知道奶奶的脾性,瑾慎及時認錯,阻止她繼續唱戲。
裴墨和老人家勝於她的祖孫情就通過這通電話打下了堪比萬裏長城的宏偉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