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魚與熊掌(1 / 2)

裴墨對於離婚這件事的極不上心,瑾慎接連兩次被放鴿子後,站在民政局大門前絕望的發現自己被逼近了死胡同。要離婚的是她,著急的也是她,隨著氣溫的上升和孕期的增加,自己這肚子總會有暴露的一天。

她潛意識的不想讓這天到來,順利升級為人父的左浩對她的美好願望給與了直接打擊,“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這話,先別說裴墨了,你自己信嗎?你見過哪個發胖的人就胖肚子?再說了,就裴墨那樣子的,你和他玩陰的,當心怎麼死都不知道。”

覺得左浩的話含有攻擊性,瑾慎下意識的維護,“你才滿肚子壞水。”

“女大不中留啊!”左浩搖頭,隨即頗正經的看著她,“孩子的死根本不是你造成的,而且那樣既定的事實,你離不離婚都不能改變什麼。”

她和裴墨鬧離婚的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麼些天下來,周遭親友多少都看出些玄機來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裴墨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左浩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瑾慎知道他對她的看法就三個字:瞎折騰。

血緣的羈絆,是一輩子都拋不下的。起碼,裴墨不至於和家人決裂。瑾慎低頭避開左浩探究的視線,“那樣的情況下,我就是害怕。”

左浩挑眉,“那你就不怕自己一個人生孩子?”

心下一抽,瑾慎握住了麵前的杯子,“祁萱說很疼。”

“是挺疼的。”左浩一臉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據他表述,祁萱怕疼,本來決定剖腹產。結果比預訂剖腹的日子提前兩天有了臨產反應,恰好那天婦產科三個麻醉師都在手術中,被逼無奈之下隻有自己生。在產房裏因為要保留體力,她不能開口罵他,於是一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於是,產房裏就傳出了一個男人的痛呼聲。基本上,她生了多久,他就被咬了多久。

看著左浩沉痛的展示傷口,瑾慎想起很久前,徐非同車禍後急需血漿,整個采血過程中,她一直抓著裴墨的手。她掐他掐的自己都覺得手疼,偏偏他還能麵無表情,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任她為所欲為。

故去時光中的記憶讓瑾慎微微紅了眼眶。

“瞞是瞞不了多久的,我覺得特別是你奶奶,她知道了一定會通知裴墨。”左浩指出潛伏在人民群眾中的叛徒。

“奶奶……”想到老人家平常的積極表現,瑾慎有些頭疼,信口開河道:“你覺得我和她說肚子大是因為得了血吸蟲病行不行?”

左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人家都和你一樣沒常識?”

因為心虛,瑾慎沒有反擊,撐著腦袋自憐自哀。

左浩拍了拍她的肩膀,出主意道:“你現在就去說吧,告訴他,你剛剛發現他要當爹了,坦白從寬。”

“我沒事坦白什麼。”瑾慎一把打掉左浩的手。

“你沒事你心虛什麼?別告訴我你現在隻是找我拉家常。”他好整以暇的看她。

誠如左浩所言,因為這個孩子,瑾慎確實心虛。大概是因為自己從小沒有父母,她倒並不覺得孩子一定要有個父親,那份歉疚隻是源自於裴墨的不知情。

反正這次之後,瑾慎沒再和他提過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事情。左浩兒子滿月的時候,怕撞上裴墨,她也借故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