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韓少楓貼著顧清綰精致的耳墜,呼了一口氣,低聲道:“並且我向領導保證,我一定會讓廖文康站著進來被人抬著出去。”
“真的?”
顧清綰興奮問。
韓少楓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當然是真的了,什麼時候我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呀?”
“一旦我做到了,嘿嘿嘿,我們回頭能不能找個時間,最好是沒有家長在場的環境下,將咱們之前在你房間裏,沒有進行完的“數睫毛”遊戲,繼續進行下去?”
聽到韓少楓的話,顧清綰唰地一下,已經羞紅到了耳根,帶著細弱蚊蠅的聲音,怯生生的應了一句:“啊?嗯!”
……
顧仲良神情冷漠,盡管廖文康的行為出乎他的預料,但是他仍然無動於衷,僅僅想憑借下跪道歉,就想取得我的原諒,你把我顧仲良當成什麼人了?
廖文康發誓,即便是以往被韓少楓修理的那麼慘,他都不曾低頭過,反而有種越戰越勇的趨勢,就更不要提下跪了,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的頭一次,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顧清綰弄到手,他從來不掩飾自己這方麵的野心。
然而看著顧仲良的態度,他的心中便是憤恨不已。
瑪德,老子好歹也是堂堂蓉城廖家大少爺,你隻不過是一家國營企業,區區運輸隊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司機,居然敢不買賬?
當然。
廖文康是絕對不可能將這種內心想法,暴露在表麵上的,他佯裝著一副委屈而無辜的模樣,向吳秀梅投去了委屈的目光。
吳秀梅則是朝廖文康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眼神,仿佛在說:“繼續進行下一個方案。”
心領神會的廖文康,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叔叔,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說完話,廖文康俯身便磕頭,“砰”地一聲,額頭直接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是他和吳秀梅,早就商量好的苦肉計。
隻要他磕上幾個頭後,一旁的吳秀梅便會出擊,幫助她說服顧仲良,一旦被顧仲良原諒,他就會立即找機會獻上精心準備好,用以收買人心的禮物,繼而堂而皇之的留在顧家,正麵與韓少楓分庭對抗。
就算未必占得了上風,他也能從中攪局,讓顧仲良不會那麼快完全接納韓少楓。
為了發泄心頭之恨,廖文康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下跪磕頭嗎?隻要是能做讓韓少楓不爽的事情,本大少爺統統都樂意。
如果讓韓少楓知道廖文康此時的想法,按照那家夥的性格,肯定會說一句:看你吃翔肯定會讓哥極度不爽,那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
不過,韓少楓真的有話要說。
他將兔頭放到一旁,用餐紙擦了擦手,一手摟著顧清綰的小蠻腰,另外一隻手則是端著酒杯,美美的品嚐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的說:“廖大少,你這頭磕得很不響啊,就這種道歉程度傻子才會原諒你。”
“再說了,你設局的事情,真正要道歉的人並不是叔叔而是清綰,如果清綰不原諒你,就算你磕一百個頭都沒用。”
“領導,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顧清綰下意識就想說一句,廖文康要磕頭就讓他磕唄,管我什麼事。
可是轉念一想她就覺得不對。
豬頭已經說了,一定會讓這家夥站著進來被人抬著出去,肯定得找一些理直氣壯的理由,實施他的計劃,這會兒他主動開口,估計應該是一個出擊的信號,他在這個時候故意提及我,肯定有他的作用,我得好好配合他一下才行。
顧清綰立即領悟出其中的門道,很快恢複鎮定說:“豬頭說得沒錯,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就算是我把爸爸原諒了你,也不代表我會原諒你。”
廖文康連忙道:“那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原諒你,我怎麼會知道該怎麼做?
沒想到會被廖文康反問,毫無心理準備的顧清綰,隻能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韓少楓。
而韓少楓明顯早有準備:“領導,你看…讓廖大少磕得頭破血流怎麼樣?他隻要能夠做到這一點,絕對能夠彰顯道歉誠意,要不然一定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