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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青年的言談和行為,立即引來群嘲,什麼樣難聽的話都有。
而韓少楓這個時候,在意的並不是又白白讓紋身青年賺了兩萬,而是在擔心由於這件事情,是否會對今後的賭球生意造成極端惡劣的影響,還好經過他的一番巧妙手段,讓人群中出現了一些支持他,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支持他賭球生意的聲音,並且這種聲音越來越多,心中這才如釋重負的放心下來:在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聰明人多嘛,嗯…隻要是主動將錢送到哥荷包裏的人,都是聰明人!
“哥,我們要報仇。”
就在此時,一道異樣聲音響起,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齙牙青年。
因為拿了韓少楓這兩萬,已經徹底顏麵掃地的紋身青年,哪還有臉繼續在秋哥台球室待下去,原本在拿了錢後,便打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卻不曾想自己帶來的小弟,反而不答應了。
紋身青年一愣:“報仇?報什麼仇?”
齙牙青年眼神陰毒的看向韓少楓道:“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來,日後整個蓉城江湖,都將再無你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地。”
“但是,明明是我們贏了賭球更贏了錢,憑什麼我們要做喪家之犬,淪為旁人的笑柄,反而輸人又輸陣更輸錢的韓少楓和趙星,依然能夠趾高氣昂,難道就因為他們是蓉城江湖上,什麼狗屁魔刹雙子星嗎?反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齙牙青年的話,算是道出了紋身青年的心聲,這也正是此人最為憋屈的地方,但聽完前者的話後,他抬頭看了韓少楓二人一眼,歎了一口氣:“好歹老子也是提著西瓜刀在蓉城地界上,砍過人搶過地盤的存在,今天這種奇恥大辱,如果換做其他人,我早就不會隱忍報複了,可…可問題在於,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啊。”
“你想想,他們已經把賭資如數付給我們了,盡管支付方式…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再鬧事,以這兩個吃人不吐骨頭混蛋的性格,直接就有了借題發揮的由頭,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怕是……走出秋哥台球室都絕不可能。”
“我…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啊。”
齙牙青年冷哼一聲:“哥,我還沒有蠢到和他們動手的地步,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和他們繼續賭球,用玩台球的方式,找回我們的尊嚴。”
“可是……”
紋身青年還在猶豫,齙牙青年卻直接打算了他的話:“哥,他們的台球水平你也看到了,而我的台球技術到底有多厲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人,難道你覺得,就憑他們那點三腳貓的工夫,能贏得了我?”
“之前我還在擔心他們付不起賬,所以一直在收斂,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真有天上掉錢的好事,轉眼就有五百萬擺在我們眼前,你想想,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錢全部贏下,瞬間就變成了百萬富翁,到時候什麼樣的妞兒把不到?什麼樣的酒店住不起?到時候還有誰敢說,我們是窮光蛋?”
聽到齙牙青年的話,紋身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兩個打開的密碼箱上,眼眸中神采奕奕,似乎已經幻想出得到這筆巨款後神仙般的生活,情不自禁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戾色,咬了咬牙,直接看向韓少楓:“我弟弟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現在要和你再開賭局,你…你敢賭嗎?”
敢賭嗎?
在紋身青年撿走兩萬塊錢的時候,韓少楓的心都在滴血,生怕這玩意兒拿了錢後扭頭就走,如果真是那樣,算上之前因為顧仲良病危時,從秦醉墨那裏借的兩萬救命錢,他高築的債台就將高達十餘萬,一想到身背如此巨債,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韓少楓正愁著沒招將趙星二人之前輸掉的錢,統統拿回來,哪知道這兩個傻叉竟然這麼不識好歹,直接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提出這麼一個讓人喜聞樂見的要求。
敢不敢賭?當然敢了。
韓少楓唯恐自己表現得太迫切,反而將這兩個蠢貨嚇走,還煞費苦心的裝作一副為難的模樣:“雖然我現在擁有接近五百萬的巨款,但這筆錢終究不是我自己的,再加上你們能贏衛靖,這個青少年組業餘冠軍那麼多錢,想必實力非常厲害,所以我…我需要考慮一下。”
韓少楓此言一出,紋身、齙牙青年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還以為韓少楓真的怕了,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異常激動:“顧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你敢不答應?”
“我們要求,必須馬上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