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話鋒一轉:“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韓少楓成長得太過順利,對於他的未來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加之念在你是初犯,最起碼在目前階段,勉強算得上是韓少楓的絕對勁敵,因此可以饒你一命。”
“小子,帶著你的人滾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血色鬼獠沉默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原本就臭氣熏天得令人作嘔的巷道裏,所彌漫的空氣愈發令人窒息。
半晌之後,血色鬼獠開口了:“我想直接將對韓少楓發動爆炸襲擊,被你從中阻撓,計劃被迫中斷;恰巧在此時,韓少楓經營黑車生意缺司機,我再生一計便是投放兩顆棋子,整整一個月過去,由於兩人與韓少楓接觸的時間太少,一直不曾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出於無奈,我不等不讓兩人以拙劣演技暴露,將韓少楓引入好吃街,我原本以為少星台球室總店與好吃街相距甚遠,即便是你再怎麼神出鬼沒,也未必能夠麵麵俱到,哪曾想正欲引爆炸彈之時,再一次被你破壞。”
“事可再一再二,卻不可再三再四,此次你竟然還想阻止我綁架韓少楓的母親韓惠,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你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出手麼?就算如你所說,你的主人比我的主人更為強大,可是在棚戶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若是我將你斬殺當場,便不會有人知曉這一切,到時候又能奈何我?”
“是麼?”
神秘人波瀾不驚:“現在的年輕人啊,果是年少輕狂,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若是不信邪,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血色鬼獠手舉闊葉巨劍,唯一暴露在麵具之下空氣之外的雙眸中寒光暴漲,冷聲低吼:“殺!”
“殺!”
隨著血色鬼獠一聲令下,青麵劍手齊聲大喝,身形飛掠,氣勢如虹,直朝神秘人殺來。
“劍來!”
神秘人也不廢話,單手一拂,一柄軟劍已是猶如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他手中,“簌簌簌”之間,寒光猶若點點星芒閃爍,首當其衝的數名青麵劍手,已是死在此人手中。
一擊得手,神秘人身形並不退後,如入無人之境,手起劍落之間必然見血,待到他再度回到原本佇足位置的時候,對麵的血色鬼獠已是成為光杆司令,哪裏還有之前的前擁後簇?
“喝!”
可即便是如此,血色鬼獠依然不懼,神秘人的絕世劍法,甚至都不曾動搖此人決心,一聲長嘯,手中闊葉巨劍嗡嗡作響,仿佛魔音一般刺透著耳膜,形成一種莫名而強大的威懾力,闊葉巨劍祭出,勢大力沉,直斬神秘人頭顱。
“好膽!”
神秘人由衷的讚歎了一聲,手中軟劍輪轉之間,竟是堅硬如鐵,巍然不動,硬撼血色鬼獠的強力轟殺。
“錚!”
錚鳴聲激蕩傳出,神秘人佇足原地紋絲不動,而血色鬼獠卻是來得快去得更快,活生生被神秘人轟飛出足足數米遠的距離。
不曾想,血色鬼獠自知神秘人強橫無比,絕對自己所能敵對,這一擊拚殺竟是故意而為之,實際上他真正的目的卻是借助反震力道,懈闊葉巨劍越過巷道牆頭,轉眼之間便是逃之夭夭。
整套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絕不拖泥帶水。
似乎血色鬼獠的行為,完全出乎了神秘人的所料,也或者血色鬼獠的意圖早就被神秘人動破,總而言之,從頭到尾神秘人都沒有任何追擊對方的想法,選擇了熟視無睹,隻見他單手一揚,“嗖嗖嗖”的身影中,又出現了數道與之打扮相仿之人。
神秘人道:“將這些屍首處理掉,加派人手保護好韓惠,她可並不在這場遊戲的行列當中,更何況主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說過,如果他是一個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人,那麼韓惠將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毫不猶豫放下天下的女人。”
“嘿嘿,或許……我直接稱呼她為韓惠乃是一種冒犯,應該稱之為“主母”更適合一些,但是主人又不在,隨意稱呼一下她的本名又算得了什麼呢,再怎麼說曾經的我也是為她為首是瞻,我是她毋庸置疑的心腹,至於主人……一旦她回歸,老子立馬就讓主人哪邊兒涼快上哪邊去。”
“用韓少楓,我這未來小主人的話來說:爺是不是非常狂拽酷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