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你們呢?一次又一次的陰謀失敗,一次又一次的損兵折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中年劍客忍不住問道:“什麼問題?”
“我在一點點變強,而你所在的勢力,則是在一點點削弱,盡管這種改變,對於現如今你所在勢力的龐大相比起來,或許毫不起眼,但是我始終堅信,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當這種增強和削弱達到平衡之時,你認為你家主人再與小爺爭鋒,又能有幾分勝算?”
“這……”
聽到韓少楓的言語,中年劍客周身一顫,眼眸中忍不住爆射出一道畏懼之光,驟然沉默了下來,好半晌之後才再度開口,帶著嘶啞聲音道:“或許……從一開始,不僅是我們,包括主人所在的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也許正應了那句,“韓家多智,陳家多妖”,作為兩者結合體的你,勢必會成為主人成就史上最強王者,最大的一塊絆腳石,也或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主人哪怕是在閉關期間,也不願意看到你如此快速的成長起來,才有了這一係列的手段布局吧。”
“可縱然是如此又能怎樣,主人被譽為千年不遇的絕世雄才,又豈是你能夠媲美的?”
韓少楓喜歡聊天,特別喜歡與敵人聊天,就像眼下,興許是連中年劍客都沒有發現,他在說話之時,無心透露出了不少他都完全不曾注意到的細節。
那句“韓家多智,陳家多妖”,直是讓韓少楓牢牢記在了心底:所謂的陳家,是否是那個負心漢的陳家?而韓家……難道和母親的娘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麼?
韓少楓在心中,對這個疑問打下了重重的問號,卻並沒有開口詢問中年劍客,因為他非常清楚,就算自己再怎麼嚴刑逼供都不可能撬開這種人的嘴,與其將精力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還不如養足精神,應對接下來極有可能出現,更為暴躁的狂風暴雨!
一時之間,整個牢房突然陷入了死寂當中……
“……”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韓少楓此子勾結武裝悍匪,叛出蓉城特殊部門,導致猛虎特種突擊隊、烈劍武警大隊,超過近百人死亡,數十人重傷,實乃其罪當誅!”
“韓少楓在改造人事件當中,當居首功,若非是他,不僅是我蓉城,整個西南地區,甚至是更大範圍的地方,都將麵臨生化人的侵襲,其生靈塗炭的代價,絕非我等在座之人能夠承受,那件案子有目共睹,誰敢誰能否認他的功績?”
“大家不要忘了,韓少楓除了是市特警大隊、特殊部門的編外成員的身份之外,還有全國高考雙料狀元的身份,前段時間炒得異常火熱,更是以“史上最強高考狀元”的名頭,在網絡和社會上擁有數不勝數的粉絲,若是對他處以極刑,我們如何麵對輿論壓力?”
“我認為韓少楓的犯罪事實並不清晰,更懷疑有人從中作梗,故意對他進行栽贓陷害,而所謂的公正,自然不應該是一言堂,因此我提議,撇開省城成立的調查小組,我蓉城也立即成立調查專案組,專門就七藏溝事件進行收集取證,到底是誰之過,豈非一目了然?若是省城方麵下來的諸位不同意,我有理由懷疑其中必有端倪。”
“放肆!”
“省城是蓉城的直接權限領導,你們竟敢質疑省城的決定,是不是想要造反?”
“造反?不好意思,我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那我問你們,韓少楓斬殺七藏溝行動指揮官烈鷹,乃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難道此事也能作假?”
“韓少楓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麼,那是他憑借聰明頭腦,發現烈鷹通敵反叛,加之其修煉邪功,若是自爆,必將對市郊崗哨的武裝人員形成極大傷害,不得已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難道這也有錯?”
“狗屁,烈鷹乃是我……總而言之,烈鷹絕不可能反叛。”
“你說烈鷹不會反叛便能理直氣壯,我說韓少楓絕不會濫殺無辜,你就不樂意了,我來問你,到底是何居心?”
相比起地下牢獄中的詭異氣氛,蓉城市局會議廳,就韓少楓的問題,已是炸開了鍋,以張朝乾、衛巍為首,連帶著譬如市局一把手薛必龍這類實權人物,赫然與省城下來的人,爭得拍桌子摔凳子,一個個麵紅耳赤的已經挽起袖口,就差沒直接動手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喧嘩,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不肯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