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
“閻老!”
“閻老!”
蓉城市局關押重刑犯的地下牢獄,通道極其寬敞,橫向便能容納下足足近百人的寬度,當吩咐完青衣中年徒弟的閻老,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擁堵在指紋識別密碼門前,涇渭分明的蓉城、省城兩方人馬,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行以晚輩之禮,對這個來曆神秘的老者,既畏懼又崇拜,嶄露出來的情緒,有種令人說不出的複雜心緒。
閻老將兩方人馬的反應均是看在眼中,卻也不動聲色,抬頭看向依然緊密的牢獄大門,開口問道:“情況如何?”
一人站出身來,躬了躬身:“回稟閻老,地牢乃是由鋼筋混泥土建造,其內外部又是采用特製鋼材進行加固,在指紋識別功能被破壞後,非人力能夠破壞!”
“是麼?”
閻老說:“那就炸開吧!”
“什麼?”
那人沒有反應過來:“閻老,我等省城方麵認為,牢房之中的情勢到底如何沒有人知道,而韓少楓此子罪大惡極,實乃當誅,若是將其解救出來,倘若再度為禍四方,其責任怕是在場之人除了您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承擔,因此以晚輩等人之見,不若將韓少楓活活困死在裏麵,以絕後患方才是上上之策,閻老以為如何?”
“放屁!”
那人話音才落下,衛巍已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即便是再罪孽深重之人,尚有上庭聽判的資格,什麼時候聽說過將犯人以如此方式悶殺致死的?依我看,你們省城的人分明就是心虛,唯恐我蓉城之人打開牢房,發現一些讓你等原形畢露的證據,即是如此,我等更要揭穿你等的真麵目。”
“閻老,還望你為我蓉城做主,為韓少楓做主。”
“最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直接證明韓少楓的犯罪事實,既然是如此,誰又有資格直接宣判他的生死?”
“閻老,萬萬不可!”
“言之有理!”
閻老對省城之人好不買賬,仿佛壓根兒就不畏懼其壓力,看都不曾看那人一眼,看向張朝乾:“炸掉!”
“是!”
張朝乾等人等的就是閻老這句話,哪會有半點猶豫,隻見衛巍大手一揮,一群早有準備的爆破高手便是從蓉城一方人群中湧了出來,迅速開始布置爆炸裝置。
衛巍嫉惡如仇,絲毫不放過嘲諷省城之人的機會,帶著陰陽怪氣的口吻道:“友情提示,有些傻叉請與爆炸裝置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外,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再給老子如同韓少楓一般,在腦袋上扣一個屎盆子,無中生有的擱上諸多莫名罪名,可不關我什麼事。”
“放肆!”
那人被衛巍的話嘲弄得怒火攻心,但在閻老麵前又不敢過於囂張,隻能壓抑著心中的滔天憤怒,目光死死凝視著衛巍,咬牙切齒道:“衛巍,你當真以為我們隻是省城之人的身份那麼簡單?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有人要韓少楓必須死,你等冥頑不靈非得護他周全,非但不會有任何好處,反而會為整個蓉城帶來滅頂之災,你以為僅憑你們這些螻蟻,當真承擔得起這樣的代價?”
衛巍也不是嚇大的,冷聲道:“我蓉城是福是禍,就不容你這跳梁小醜操心了。”
“老子好歹也是蓉城城西分局的一把手,蓉城衛家的二爺,你敢道出你的身份和家世背景麼?若是有所忌憚就乖乖給老子閉上你的狗嘴。”
“記住了,這裏是蓉城,是我蓉城人的地盤,無論是龍是虎,隻要到了這裏,統統都要趴著,休想為所欲為,掀起任何滔天巨浪。”
“好好好!”
那人怒極而笑:“衛靖,今時今日的話,我嶽不能記在心底,待到來時,你便知道我的手段和你的愚蠢,其中到底有著多麼不可逾越的差距……”
“轟隆隆!”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不等來自於省城的嶽不能撂完狠話,爆炸裝置已是被點爆,爆炸強烈轟擊所形成的氣浪,伴隨著飛濺的碎屑,瞬間便將措不及防的此人淹沒,盡管此人的身手不弱反應極快,在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刹那,迅猛後撤,卻也落得了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看著嶽不能猶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張朝乾等蓉城之人,皆是捧腹大笑:瑪德,讓你孫子打一開始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真當我們蓉城的人是吃素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當指紋識別密碼門炸開的瞬間,包括閻老在內的所有人,均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向牢房內看去。
視野所及,之前猶如氤氳一樣彌散在牢房中的毒氣,早已通過通風口消失得一幹二淨,混亂的場麵之中,留下足足十多灘鮮血以及武裝、防毒裝備,卻是不見任何屍骨,唯一剩下的一具屍首,赫然便是中年劍客,但在對方能夠連體術氣場都能侵蝕的毒氣下,如此短暫的時間,竟是已經隻剩下一具白骨,可想而知,其毒氣到底凶猛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