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悄無聲息將玄火妖鵬王、鬼麵魔猿王等,堪比合道境三重強者,不動聲色斬殺,我自認為絕不是你的對手,也深知在回魂地宮所結下之仇無從化解,能否在本座臨死之前,讓我目睹你之真麵目?”
“恐怕是無法滿足副城主大人的願望了。”
韓少楓道:“凡是觸摸到三元之境的強者,都有著一定時光回溯的能力,以我目前的造詣,還無法將過往時光統統抹去,若是事後有人追溯,捕捉到我之真身,難免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你還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
毫無疑問,這無疑是最大的嘲笑了,而妙姑淒慘一笑,盡管心中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承認韓少楓所說乃是事實,再度開口:“你並未如同斬殺玄火妖鵬王等直接出手偷襲,卻是顯現出身形與我一番,看似完全沒有必要的交談,到底意圖何在?”
“好玩啊!”
韓少楓嘴角勾勒著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當時我已奉勸你等三人莫要自誤,卻是為了蠅頭小利瘋狂出手,險些置我於死地,現如今我以如此方式複仇而來,與當初你等所施手段殊途同歸,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難道不是麼?”
“尊駕,大錯已經築就,本座自知生還無望,尚有一個請求,不知可否?”
韓少楓挑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來聽聽!”
“本座好歹也是天回城三大城主之一,位列副城主之職,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不想假他人之人,能否讓本座自縊,留下全屍?”
“悉聽尊便!”
“砰!”
韓少楓話音落下,但見妙姑單手一拂,巨力一掌拍在天靈蓋上,頓然七竅噴血,轟然一頭栽倒在地。
見狀,韓少楓卻是譏笑:“如此拙劣金蟬脫殼之計,也想在我眼前瞞天過海,妙姑副城主,你也未免太不把我當做一回事了吧?”
話音剛完,韓少楓背負之手已是將天誅劍緊握手中,宛若一劍西來,朝蕩然無存的空氣中斬出,隻聽得“噗嗤”一聲,借以道家移花接木手段,真身藏匿在虛空裂縫中的妙姑真身,其眉心被韓少楓一劍斬中,天誅劍氣在其腦域肆虐,神魂瘋狂絞滅。
妙姑充滿震駭、難以接受而又怨毒的眼神,驟然暗淡下來,方才徹底死絕。
“還真是人心不古,處處充滿算計啊,若非爺我從小到大就天天算計人,方才還不得被你得逞了?”
韓少楓收劍,單手一拂,帶走妙姑屍首,足下一走,這一次他都懶得廢話,一劍便將天駝老人解決,同樣將其屍首帶走,猶如閑庭信步,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城主府內,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次日。
第四天清晨。
“不……不好了,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
黎明破曉之際,一道驚悚之聲,劃破長空,攪亂了城主府的安寧。
簌!
城主府門邸打開,又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下度過了一夜,眉宇間增添了數分倦容的天回城主憑空乍現,抬頭凝視,見得來人又是前兩次的探子,前車之鑒,隻要是從此人口中說出的話,統統都是壞消息,令得天回城主心生惱意,就差沒直接一巴掌怕死這個無辜的家夥,聲色冷酷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探子哪知天回城主會對他產生如此驚人殺意,心裏顫上三顫,弱弱道:“啟……啟稟城主大人,天駝、妙姑等兩位副城主,其屍首被巡城禁衛發現懸掛在問刑台前,此消息已是在城中飛速流竄,趕去湊熱鬧的修士愈來愈多,瘋儒大人不知該如何處理,特命屬下前來詢問……”
“什麼?怎麼可能?”
聽得探子彙報,不等其將話說完,天回城主神色已是慘變,幾乎是想也不想,折身便朝天駝老人和妙姑所在殿宇而去,轟碎殿門,放目一看,哪裏還有二人的蹤跡。
隨之身形一掠,下一刻已是出現在天回城問刑台前,凝眸而視,便見早已死絕的天駝老人、妙姑,其屍首皆是被懸掛其上。
天回城主生性冷酷,他壓根兒就不將死人放在眼裏,即便是兩大副城主,目光落在兩具屍首中間位置,便見上書“明日寅時,誅天回”七字,冷汗直冒,“啊”地慘嚎一聲,猝然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