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之戰,位列前十麼?”
天問沉凝半晌,隨之搖了搖頭說:“軒轅齊天、東方琅琊、北冥皇、韓祖衝、龍佛象、蓋昊、華璃嵐、張冠、王初元、夜祈等十大強族年輕一輩最強者,無一不是這個時代最耀眼的存在,逞論無數隱世家族、宗門迷蹤初現,更有南方陳家這一代最強者尚未浮現。”
“聽說,天門聖女蕭煌衣,以及號稱天賦斷古絕今的天門聖子,也已經活躍在蓉城一帶,如此眾多敵手,想要位列前十,何其困難,但是……”
話鋒一轉,天問凜然邪笑:“並不包括我在內。”
“因為,相比起這些人的驚人家世而言,我不過是區區一個異數罷了,我所要做的,就是猶如一顆隕星砸入波瀾不驚的湖海之中,掀起滔天巨浪,而我的目標並非前十,而是問鼎——至尊中的至尊!”
嘩!
天問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俱是震駭連連,因為從他口中所道出之人,無一不是當世體術界中,最為耀眼的存在,有的人已經闖下無敵威名,有的人依然不曾出世,更有甚者隻知其名不知其人,唯有一個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傳說,已經流傳世間,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擊敗一尊尊天縱奇才,常人根本不敢奢望。
可是反觀天問,三十歲的仙元境巨擘,存在於神話中的強勢,或許……他真的能夠做到如此雄心壯誌呢?
隨之,天問不怒自威的神情收斂,看向武欞城主身側的中年美婦道:“母親大人向來足不出戶,此番卻與外公同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美婦,天問之母武思菁,聞聲愁眉:“天回城來信,你父讓你親啟,天隼部隊催促匆急,怕是有大事發生。”
天問神情一秉:“母親大人,家書何在?”
武思菁單手一拂,一封家書落入天問手中。
天問接過,屈指微微一彈,家書上的禁製陡然破滅,打開信箋翻閱,但見上書:“天問我兒,見信如昨昔,倍感思念,代為父向你母親噓寒問暖,盼望歸期。”
第一段話,尋常家書的問候,不足為奇。
第二段:“不日之前,為父率天回城兩大副城主、三位大統領、三位同齡,聯合回魂嶺六大高階妖獸,再探回魂聖山,遭遇神秘歹人暗算,損兵折將,動用兩枚破禁符,三大城主得以保全性命,然強敵未除,天回城危機四伏,為父性命憂慮,無時不在惶惶不可終日之中,吾兒見此來信,盼速回!”
轟隆隆!
見得落款天回城主親筆字跡,天問周身不自覺釋放出一道恐怖威壓,雖無殺意,卻充斥著無可匹敵的震懾之威,除了武欞城主、武思菁不曾受到影響之外,其餘之人,實力強橫者身形威懾而退,譬如護城禁衛之流,七竅連連駭血,匍匐在地,無不臣服,一個個身形顫顫巍巍,根本就不敢動彈半分。
武欞城主神情一變:“問兒,果真出事了?”
天問收回家書,點頭道:“宵小之輩,犯父之威,想來那螻蟻是活得不耐煩了。”
“也罷,我已經十餘年不曾返回天回城,無時不思念父親大人尊尊教導之言,走上一趟未必是一件壞事,正好體察一下天回城的民情,父親大人除掉一些不安分的因素,待到半年之後至尊之戰開啟,方能毫無雜念上路。”
武思菁道:“眼下我在參悟玄法,短時間內無法歸家,待見天回,向你父親講述母親思念之心。”
天問:“母親之言,孩兒一定帶到。”
武欞城主說:“問兒,什麼時候出發?”
“擇日不如撞日,即刻啟程!”
“是否帶上一些走卒?畢竟你尚要穩固仙元之境,未必需要事事親為,若是有奴仆打點,倒也能省下更多時間。”
天問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轉念想起天回城主在家書中提及,當下天回城正處在損兵折將的當頭,便道:“如此也好,那還需勞駕外公,為問兒挑選十名甲士了,最好謀士、將帥、虎將皆有配置為好。”
“這有何難?”
武欞城主哈哈大笑道:“武欞城在體術界出了名的尚武,擅長決勝千裏者、衝鋒陷陣者不知幾何,隨意挑選便可,不過我外孫乃是將來要問鼎至尊之人,自是不能含糊。”
“這樣吧,十大武欞神衛聽令!”
簌簌簌!
破風聲響起,十道身影乍現,男女各五人:“拜見城主大人!”
“你等十人,乃是本城主耗盡心血培養而出的奇兵,尚未為我乃至於武欞城建立半分功業,現如今將你等賜予我外孫天問,隨他踏上至尊之路,你等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