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小姐的這場生辰宴,三言兩語挑事的倒不少,卻還不至於掀起大浪。全當是宴上的開胃小菜,來調節調節對歌舞乏倦的大臣。
待眾人完全離開後,天色也漸晚了。葉洛靜正走在回蘭院的路上,臨近竹院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句“那個女人成天一身白跟個守寡的樣的,你還真不怕自己死於非命?”
清脆又明麗的聲音,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不是鳳漱是誰?
聲音倒還是蠻好聽的,隻是……這嗓門……
再往前,就是竹院的大門了。葉辛似乎剛從外麵回來的樣子,鳳漱正攔在大門處,似乎不讓葉辛進去。
葉洛靜頓住了腳步,善琴和巧書也默契的停住了,皆不發出一點聲響。
聽牆腳這事兒,一回生二回熟。葉二小姐顯然對這個角色進入的很適應。
“嘖,你的嘴巴沒事能別這麼毒嗎?人家又沒礙著你什麼。”
“她喜歡你,還不是礙著我?你敢包了她這麼長時間還不是礙著我?那你給我說說,到底要怎麼做才算是礙著我了,難不成還得本宮瞅著你和她你濃我濃的?”
這一大長幅的問話,擱誰都招架不住。
葉洛靜能想象鳳漱說這話的時候,瞪大眼的模樣了。這不會就是葉辛一天都沒見著人的原因吧?
然後她又聽到那道明麗的聲音道:“你瞧瞧我多好,穿得多喜慶?誰要是多看我兩眼,準會有喜事發生!”說完之後,聲音又輕柔了下來:“當然,誰要是娶了我,肯定天天有喜事發生。”
那聲音嬌柔造作得……聽牆角主仆三人皆抖了一下。
葉洛靜突然想看自家哥哥的表情,可惜他們離得實在還有一些距離,再加上漸黑的夜色就更加看不到兩人麵上的神情了。
葉辛似乎是輕歎了一聲:“臉皮厚也得有個度。”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別說得好像你臉皮薄一樣。”鳳漱毫不示弱。
“本公子的臉皮是挺薄的,就比如,公主如此擋在本公子的麵前,本公子就有些皮薄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鳳漱關注的重點壓根就跟他不在一條線上:“是嗎是嗎?我一出現你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嗎?還說你不是愛上我了!”
“本公子還有些心慌。”
“唉呀,這就正常了,哪有見到心上人不心慌的?”
“……天色這麼晚了,公主還不回宮嗎?”
“難道你準備送我回去?”
“公主不是有護衛嗎?本公子就不打擾了。”
“葉辛!”
“什麼事?”葉辛的聲音仍舊是懶洋洋的語調。
“今天你妹妹的生辰,你不在相府好好呆著,出去就是一整天,指不定就是去拈花惹草了,本公主不計前嫌等你等到現在,你到好,回來一句就把本公主打發了,你當我傻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公子出去拈花惹草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當然知道,他再饑渴也不至於饑渴到這地步吧?
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葉洛靜都能感覺到自家哥哥的無奈。
鳳漱就是這有種把人逼瘋,瘋人逼死的本事。
“不去拈花惹草能這個時候回來?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去會別的女人,我就給你下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