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拈花惹草能這個時候回來?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去會別的女人,我就給你下春/藥!”
放完狠話,又瞪了他一眼越過他就準備走。
隻是在走到葉辛身邊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地踮腳在他麵上親了一口,而後才心滿意足地哼著不成曲兒的京調走遠了。
一襲頎長的暗紅著立在夜色之中,臉頰柔軟的餘溫似乎還在,眸中掀起幽深的墨色。
不過擋在門前的人走了,他卻並不進去。而是轉身,眼眸準確地朝著某處。
“連我的牆角都聽?葉洛靜,你膽兒肥了。”
葉洛靜眨了下眼睛,而後從容地走向他:“我這也不是故意的,今日我的生辰你一大早的不見了人影跑去會你的紅顏,我都沒怎麼跟你計較了,你還想向我問罪?”
就算知道了她在聽牆角不也應該慚愧地當做不知道直接走人嗎?葉洛靜表示,她沒見過這樣臉皮厚的。
葉辛撫額:“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是不是和鳳十一起呆久了,這無理取鬧的毛病也出來了?
看眼前之人依舊笑容淡雅的模樣,“沒過子時,我也不算錯過。生辰禮你自個回去看。”
葉洛靜聞言,也看向蘭院的方向,目裏也漫上了笑意,卻還是沒有讓開:“你還真去看你那個紅顏了?”
葉辛眯了眯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唔,不是的話相安無事。是的話……我在考慮要不要出手。”
她長這麼大,除了葉辛遠在邊疆的時候,他都沒有露過她的生辰宴。即使在他不在的那幾年,一到她的生辰也必定會差人送禮回來。
而今日,他明明已經回京,卻因為一個女人漏了……若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便罷了,偏偏是個花魁……
“……你這麼殘暴,逸王知道嗎?”
葉洛靜眼皮抬了一下,她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況且……
“我殘暴嗎?”她轉頭問著善琴和巧書。
“小姐溫柔善良知書達禮,這兩個字怎麼能跟小姐搭上邊呢?”巧書的笑容透著真誠。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將自己也騙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她信了。
葉辛抽了抽嘴角:“說得我也信了。”在看到葉洛靜滿意的目光投來的時候,道:“攔住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禮物嗎?要想看的話,回蘭院慢慢看。”
葉洛靜一瞬間有些憂傷:“你這話說得真令人傷神,我就不能是因為關心你這個哥哥嗎?”
葉辛:“你覺得我會信?”
葉洛靜點頭。
“我在你的眼裏是有多蠢,才會信你的話。”
葉洛靜不可置否,瞅著他的樣子還是問了一句:“雖然我也相信你的眼光,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眼瞎。”
善琴和巧書也聽不下去了,自家小姐這次罵人連彎都不拐了,看來對大公子今日沒出現的生辰宴上的舉動頗有意見了。
“那你就這麼替本公子提著心過吧。”
葉洛靜看著與暗夜近乎溶於一體的暗紅色身影,最終勾了下唇角。
進到蘭院的正廳中,葉洛靜有些不受控製的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