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話 愛與痛的邊緣(1 / 3)

鶯動綠堤楓葉小,

牆柳依依,

北燕南歸鬧,

蝶影重重花間繞,

芳草萋萋風中笑。

霜凋紅楓秋已殘,

紫藤搖曳,木棉紅勝火,

遙望鬆針尖又翠,

靜謐孤峰醒又醉。

寒假總是在期待中開始,絕望中堅持,不甘中結束,享受了寒假的快樂,總是徘徊在痛苦與期待中,悲傷的是寒假已結束還沒盡興,期待是開學後又見到了那一群沒心沒肺的朋友,傷感的是離鄉的痛與無盡的鄉愁。

總是在媽媽的嘮叨與不安中帶著淡淡的傷感離去,那期望的眼神,濃濃的愛意,害怕無法照顧自己的擔憂,總是讓不安的自己難以割舍,滿懷期盼的眼神總是深深的影響著無法消退。努力調整著自己,竭力表現的堅強與鎮定,總是會在不經意的瞬間崩潰。

列車的轟鳴聲,尖銳刺耳的汽笛聲,似裂帛,似金鐵刮蹭。觸動著內心的驚恐,和跳動的心絲絲緊扣時快時慢,焦躁不安的思緒充斥著,顯得特別的浮躁,那躁動不安的心早已飛到遠方,留下空空的軀殼漫無目的遊蕩者,時間總是過得異常的慢,尤其是特別浮躁的時刻總是一遍遍的看著時間,除了發呆與睡覺似乎沒有更好的方法打發旅途的孤寂。

路邊的樹呼嘯而過,初春的天氣總是很好,大地開始複蘇,不知名的野草爭先恐後的衝破泥土的束縛,鬱鬱蔥蔥的大地,一望無垠的油菜花熙熙攘攘的點頭致意,五彩絢爛的蝴蝶穿插飛舞著隨風蕩漾,遠方朦朧的山脊飄渺神秘與淡淡的雲霧交織著仿佛連成一片,晨曦初上,耀眼的光輝暗淡舒適,神秘的光暈熱情浪漫,總是能營造出舒緩的氣氛。氣勢磅礴的黃河奔騰流去,黃色的河水傾斜著飛奔而來,撞擊著旁邊的河岸碰撞出一曲氣勢磅礴的交響曲,河水的轟鳴成為了唯一的樂章,不知不覺中已出了潼關,八百裏的秦嶺鬱鬱蔥蔥連綿不絕,似天邊的龍掛,偶爾深處的積雪總是讓人喜出望外,雖然處處春意盎然生機勃勃,仿佛秦嶺就是與世隔絕的,這裏春天的氣息仿佛姍姍來遲,給人一種無法磨滅的錯覺。

旅途的難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久違的學院映入眼簾,惴惴不安的竊喜與興奮早已寫在臉上,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一切總是這麼的熟悉,久違的親切感陌生而熟悉,花草樹木早已發芽爭春,與離校時的荒涼與破敗截然相反,厚厚的落葉腐敗將化作塵土,空氣中彌漫著夾雜著混合的花香,三三兩兩的入學同學拉著行李給生機勃勃的學校增添了靈魂,霎時間開始熱鬧起來,恢複了昔日的風采。

歡快悠揚的音樂迎接著陸續入校的學子們,熱鬧非法的學生會早已開始招賢納士,各種社團活動開始活躍,跆拳道社團的學子們揮舞著手中的雙截棍,各大優惠活動早已鋪天蓋地的迎來,歡快的氣息,祥和的氛圍,使得我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

晚風早已熏得離人醉,躺在宿舍的床上享受著孤獨的落寞,室友們都不知跑哪裏了,渾渾噩噩中被一陣刺眼的光暈叫醒,眼前的卿晟正揮舞著手中的物什,一番詢問的知,其餘的舍友都還未到,隻有我兩人先到了,仍然是歡快的氛圍,還是這熟悉的愜意,一切顯得自然而灑脫。

在期盼和焦急的等待中,所有的人已到齊了,唯獨二爺帶來了一些神秘的物件,顯得神采飛揚,打開來看是二爺從家中帶來的釣竿,海竿,手杆,網兜魚食真是應有盡有,猜不破二爺帶這些物什想幹嘛。

三月的天總是日照明媚,微風和煦,路邊的柳枝吐著新芽,花叢中的蜜蜂搖曳著,晴朗的天空總是說不出的舒適,恍恍惚惚的引領著人們泛著淡淡的倦意,哪晴空朗日散發著不太醒目的光暈,一大早便見二爺全副武裝神秘的大笑著,說不出的興奮,一呼百應的暗爽總是在二爺狡黠的目光中暴露無遺,有組織的說笑著,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成了此刻最耀眼的光輝。

渭河邊上早已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晴朗的天空,愜意的陽光總是若即若離的照耀著心花怒放的人們,洋溢著帶笑的目光總是忘卻了煩躁的心情,挑選了一處位置俱佳的垂釣寶地,各色的分工早已明確,二爺目不轉睛的盯著水上的浮標,一旁的左楠懶洋洋的躺在翠綠的草地上享受著日光,嘴裏叼著狗尾巴草的石磊悠閑地望著遠方,手拿小鐵鏟的卿晟正認真的刨著潮濕的泥土,阿聯早已不知去向,一切顯得超脫而自然,不多時阿聯手中居然拿著一把自製的弓箭正得意洋洋的衝我們顯擺,所有人都不以為意,隻見阿聯撿起一個廢棄的鐵罐放在遠處,正在努力的瞄準射擊,一切總是這麼的歡樂,連天塌不驚的瞅著魚浮的二爺也早已心動,輪流著射擊著,打著賭輸了的人總是不情願的受著各色各式的懲罰,忘乎所以地盡情的開心著,歡笑聲嬉笑怒罵聲聲聲入耳。

正打鬧間,二爺的海竿有了響動,不太響亮的鈴聲此刻格外的悅耳,聽說有魚上鉤所有人都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期盼著,二爺神情自若地溜著手中的魚,一臉的喜悅,阿聯和卿晟他們好像聽見了命令似的一溜煙消失在茂密的樹林裏,左楠和石磊早已刨下了一個大坑,卿晟和阿聯滿載而歸,手裏抱著不知在哪裏找到的幹柴,一個簡易的燒烤架就這樣誕生了,二爺興奮的衝我揮揮手,一條鯰魚此刻成了我們最關懷的事情,我熟練的把手中的魚串在新鮮的樹枝上,炊煙早已嫋嫋升起,一股撲鼻的香氣總是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