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帝的女兒長得很快。倒不如說,這個剛剛生出來的嬰兒就好像是先在母體當中把該吃母乳進行發育的時間全部都給錯過了才生下來的,喝女媧的母乳會渾身起銀色的亮光,而且自稱是渾身不舒服。不知道是她自己隨便說的,或是演的,尚帝的的確確是從神念當中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也隻能當她說的是真的。
所有的母乳什麼的,都便宜了尚帝。總不能說就這麼留下來把被子什麼玩意的給打濕了,那個還要廢功夫分離一下原子,不然的話這些聖索菲亞從天堂山弄出來的,堪稱是稀有材料織成的被子就要報銷了。
拗不過自家女兒的要求,把果子給了她吃的尚帝眼看著女兒從嬰孩階段三五天之內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眼之中皆是溫潤,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情。甚至跟女媧站在一起,說是姐妹花也有人信。而且在長成之後,並不像普通女兒一般的黏著爸爸,而是跟著聖索菲亞進行如同大水倒灌一般的學習。
很快就把聖索菲亞所知道的一切給掏空了。也把尚帝創造宇宙所積累的所有的知識也掏空了。本來初代萬語者準備接過兩個人的教師的職責,畢竟對於初代來說,她不知道的東西才是少數,她知道的東西浩若煙海。但是她不問了,而是直接跟尚帝說道:“作為一個女人呢,咱不能搶媽媽和姨的職位,我的職責呢,就是跟一個普通的男人來一場愛情的喜劇就行了。至於打天下這種事情呢,還是交給爸爸和媽媽吧。”
女兒完全沒有讓尚帝享受到看著自家小豆丁長成一個少女的喜悅,隻讓尚帝感覺到了一種挖到了地底下的一顆玉做的白菜但是沒有高興幾天就要被路過的野豬給拱了的悲傷感。
不過沒有等尚帝把這個事情給失落完,便迎來了更大的失落。“說起來,爸爸還沒有給女兒起名呢吧?”
“是啊。”你才出生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幹完了多少人類需要幾百年才能幹完的事情。學習,認字,深入研究,成為神靈。這四件事情哪件不需要極強的努力。但是你完全沒有,就像玩一樣的完成了所有。在你出生這段時間裏,我在好不容易把自己所知的事情教給你,哪有那個心思去給你起名字。
“那就不用爸爸操心了。”眼前的少女摸了一下下巴,如同尚帝的習慣性動作一樣。“我問過了媽媽,她說隻要是姓尚,就不攔著我自己起。”
好吧,我這親爹連自己起名字的權利都失去了。“不好聽的話,爸爸可是會駁回的哦。”
尚帝感覺到自己的心理有點小小的錯位。倒不如說,是女兒成長太快,快到他根本就無法接受。他還沒有陪著小嬰兒經曆風風雨雨,女兒就業已長成。從她出生開始,她就沒有任何需要女媧或是尚帝的父母的關愛的需求,極有主見,而且沒有對任何事物依賴的意思。
可是,沒有被關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啊。尚帝看著女兒同女媧本人相比,絕色程度也不逞多讓的臉龐,感覺心頭一陣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