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司玨的感知之中,女人的生命氣息逐漸的強烈起來。
他才緩緩地減輕了自己真氣的輸送。
生命本源真的是一種神奇的真氣,本來已經接近死亡邊緣的婦人,此時此刻,鐵青的臉,已經變得很是紅潤。
司玨慢慢地呼出一口濁氣,老實說,要解救這樣一個全身生機被強行抽幹的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
隻是,看到呼吸漸漸平穩地病人,他走出了房門,對著小男孩溫和地點點頭。
此時,一種喜悅的情緒,洋溢在男孩的稚嫩的臉上。
男孩子用手,抹幹了又要掉下來的眼淚,黑乎乎的臉上,咧開了一個燦爛的笑意,這樣一個笑容好像是驅趕了多日來,恐嚇著男孩關於死亡與分離的黑暗,也驅走了司玨因為真氣損耗的疲憊。
老實說,每當這一個時候,司玨總會慶幸自己的選擇,也在不停地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他輕輕地摟住了這一個笑得有點沒心沒肺的男孩,有誰會知道他這幾天都經曆黑暗呢?
他也才八九歲吧?
他的父親應該是在回家的路上嗎?
司玨的眼神很是複雜,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很是茫然,自己的醫術又可以就得了多少的人呢?
隻是,他不知道,這一幕,在旁邊,一個美麗的女子的心中,已經開始烙刻下了某一個深深地痕跡。
……
來的路。
隻是,一路上,葉琴卻是不停地看著司玨,又好像是怕被司玨看到自己的行為,所以,每當她發現司玨要轉頭隻是,總會把眼光放到了很遠的地方。
凝眸望去,長空寥廓,清朗透亮的碧藍色溢滿雙眸,彙成一片深邃的汪洋。
驟起的風將司玨白色的襯衫吹得一鼓一鼓的,沾滿秋日清光的背影在視野中漸行漸遠,逐漸成為一個光輝燦爛的小點。
說實在的,她是知道司玨的醫術高明,可是又怎麼會想到剛剛還是臨近死亡的婦人,經過他的治療,怎麼就像是一個人普通人睡著一樣。
這一個男子,一如他走進自己的生活一樣,出人意料,又是那麼令人驚喜。
女子看著這一個男子,也不知道心裏在打著什麼主意。
司玨偶爾之間的轉頭,卻也沒有發現,女子偶爾流露出的依戀與羞怯。
……
“你們怎麼胡亂跑了,不知道這裏的病毒汙染已經很是嚴重了嗎,還嫌不夠麻煩嗎?”
一個坐在祠堂長凳子上的男學生,對著司玨抱怨道。
司玨,記得他,好像是自己班的班長對吧。
隻是,司玨到底沒有搭理他,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個平時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的班長,為何突然對自己指手畫腳。
不過,一個醫學生,沒有專心地學習醫學,反倒是熱衷於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司玨向來是沒有好感。
司玨看著這一個憤怒地看著自己的同學,也懶得去理會,直接就朝著老教授那邊走去。
“你跑去那邊幹什麼,你不知道教授正在看病嗎?別過去礙手礙腳!”
鄭岩看著司玨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直接向著老教授走去,心中頓時怒火填鷹。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看這個家夥不爽,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個師姐對他的另眼相看,怕是因為這一個家夥,一直很是努力的學習專業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