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妄居高位,絕對不是軍隊之福,所以我一直都希望好好地磨一磨他們的性子,這次,正好是一個良機。再者,我必須要給眾將士一個交代!
“謝大哥,正是因為他們是我兩年多的同窗袍澤,所以我才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我要不是不好好的懲處他們,才會寒了眾將士的心!在一百師裏麵,沒有條件人情可講!唯一通行的,是軍法!”我堅定地說道,謝晉元大哥跟了我很久,想必也明白我的性子,所以歎了一口氣,沒有再接著說什麼。
倒是勃羅姆不斷的點頭,在他的眼裏,隻有嚴肅軍紀,樹立軍法,才能夠讓眾軍信服。
不一會兒,鄭宇強就帶著渾身綁滿繃帶的薑茂盛和薑茂才來了;相比於薑茂盛渾身的傷,薑茂才還要好一些,隻是頭上有些擦傷,別的地方沒什麼;說起來,薑茂才的武功的確要比他哥高上不少,但這也是薑茂才的性子比薑茂盛更為火爆。
“師座!薑茂盛薑茂才二人帶到!”鄭宇強朝我敬了一個禮,站到一邊。
薑茂盛和薑茂才兄弟倆羞愧的站到我的麵前:“師座!”
我冷哼一聲:“哼!你們還知道我是師座!還記得我是師座!你們擅自帶兵出擊的時候還記不記得我是師座?啊!?擅自帶兵出擊,造成巨大傷亡!你們還有臉來見我!”
薑茂盛和薑茂才二人欲言又止,最後隻好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和你們說了多少次,讓你們不要那麼衝動!我事先再三叮囑,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和那夥倭寇白刃作戰,你們偏偏不聽!這些可好!千餘人的傷亡,數百人戰死!這都是你們莽撞的結果!不僅沒有打敗倭寇,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你們說,你們到底該不該罰!?”
薑茂盛和薑茂才羞愧的說不出話來,隻有沉默。
我喝了一口水:“謝大哥,你通告全軍;一零一團團長薑茂盛和一零二團團長薑茂才因為不守軍紀,擅自帶兵出擊,造成嚴重傷亡,犯下嚴重錯誤;現在革去一零一團團長和一零二團團長的職位,降職為該團一營營長,團長職位由副團長接任,另外,各罰款一百大洋,杖五十軍棍!”
“勃羅姆,五十軍棍就交給軍法司去辦,你要親自監督!”我接了一句,勃羅姆點頭,表示明白。
為了嚴肅軍紀,在我接任五二四團團長之初,我就讓勃羅姆主持建立了軍法司;之所以讓勃羅姆主持建立軍法司,就是因為我們軍中多少都有盛行人情之說,就連謝晉元大哥也不能免俗,而我是不能接受這一說的,要是讓人情摻入了軍法之中,軍隊就成了官場了!我絕對不能接受。
但是我不能不考慮到某些人的想法,所以唯一可以毫無顧忌的監督軍法實施的就是德國軍事顧問了;勃羅姆人稱白麵閻羅,勝任這個職位最好不過了,所以我就把立下的軍規全部交給了勃羅姆,讓他監督實施,白麵閻羅之名響徹全軍,軍紀為之一肅。
薑茂才猛地抬頭,想要說什麼,被薑茂盛踢了一腳,再次低下頭,表示了接受。
我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薑茂盛開口道:“沒有,師座,此次是我兄弟不遵守師座的命令,我們接受師座的懲處。”
我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要是再敢有什麼妄言,直接就把你們給革去所有職位,從士兵重新來過!!”
謝晉元大哥估計是看場麵不太和諧,於是連忙開口:“師座!這件事情就過去了,他們也就這樣了;但是戰鬥還會繼續,倭寇還會再來進攻的,屬下認為,我們必須要早早做好防範,今天的攻擊,倭寇明顯沒有用全力,幾乎就是一次試探,試探過後,倭寇必然會用盡全力攻擊,所以,我們必須要有詳細的計劃,否則,今天的情況,就算沒有白刃戰,也會再次發生。”
勃羅姆也陷入沉思:“歐陽,你必須要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像今天這樣的傷亡,哪怕是一百師這樣的精銳,也遭受了巨大的傷亡,所以,要是繼續下去,我們的傷亡不會小於日本軍隊的傷亡,而這樣的傷亡,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政府的精銳軍隊,不可以再有更大的損失了。”
“是的,師座,卑職以為,我們必須要改變戰術。”被我喚來商討戰術的羅啟疆大哥說道,身後的彭林生大哥也開口說道:“那支倭寇的戰鬥力實在不可小覷,我們尚且沒有白刃作戰,他們的槍法也很可怕,我們清點了一下,被爆頭的有五十多人。”
這下子我可就頭疼了,正麵對抗,哪怕我們占據著陣地這樣一個大優勢,也有些吃力,戰鬥力上,我們比不上他們,雖然具體戰略是誘敵深入,節節抵抗,但是這支倭寇的戰鬥力超乎想象,不在這裏狠狠的削弱甚至全殲,那麼後續計劃必然會被打亂。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最小的代價,狠狠的收拾他們,將他們全殲!當然見識到了他們的實力,我知道這無異於自殺,一百師全部拚光了也就差不多全殲第六師團了;但是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那麼,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全殲或者是重創這支第六師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