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京!南京! 二百零三 血染南京之國防會議(下)(1 / 2)

“您就是定倭將軍吧?咳咳!對不起,鄙人身患重病,還請諒解。”一個麵色蒼白,身體微胖,麵色和善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麵前,朝我鞠了一躬,笑著問道。

我連忙起身鞠躬回禮:“正是雲海!不知您是?”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鄙人是四川省主席劉湘。”

四川省主席劉湘?他就是四川省主席劉湘?

其實對於這樣一個人,我的心裏還是比較矛盾的;這個時代,也許就是這樣的矛盾,許許多多的人物,就在自我私利和民族大義中矛盾的前行,而劉湘,也許就是一個代表性的人物;他是四川霸主,也許就和山西的閻錫山一樣,是個實力派的軍閥,並且時常反抗中央政府的政令。

從他的角度去看,那是校長要奪他的權,他自然要反抗,無可厚非;從校長的角度上去看,校長希望一統全國,這當然也有校長個人的私心,但是就全國的利益上來看,校長無疑是全國各實力派都能接受的唯一人選,要是劉湘或者其他勢力派想要去統一全國,反對的人會比反對校長的人更多。

誰對誰錯?無法定論,我也無法定論,身處其中,當局者迷,隻有聽憑後人的意見了。

“原來是劉主席!雲海冒犯了!”我朝著劉湘主席再次鞠了一躬,無論如何,他可以號召川軍出川抗日,就是民族大義,值得我向他鞠躬;而且二十軍和四十三軍此時就在我的麾下和倭寇血戰,無論如何,他也當得。

劉湘主席扶住了我:“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一點兒都不錯,鄙人十七歲的時候,還在上學呢!哪像雲海將軍你啊,十七歲,都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定倭將軍了!”

我微微一笑,我倒不覺得這是讚譽,未能抵抗住倭寇,我倒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稱號,雖然我殺死了很多的倭寇,但是國土的淪喪是實在的:“劉主席謬讚了,雲海愧對這個稱號,未能守住上海,連丟兩道國防線,還使得國土淪喪大片,雲海是罪人啊!”

劉湘主席連連擺手:“不能這麼說不能這麼說,哈哈哈,哎呀!要是你都是罪人,那我等都該自殺以謝國人!雲海將軍英勇善戰,二十軍和四十三軍在雲海將軍的麾下也屢立戰功;鄙人還未感謝雲海將軍善待我川軍將士之舉。”

我擺擺手:“二十軍和四十三軍都是優秀的軍隊,隻是裝備很差,這一點上,我是他們的指揮官,自然是要做到的,否則,就是歧視他們了,那我還如何統軍作戰?”

劉湘主席很是讚許的點點頭:“中央軍能有雲海將軍這樣深明大義的將軍,何愁倭奴不滅?哈哈哈!”

“那是!劉主席既然感謝了雲海將軍,那麼我李某人和健生自然也是要感謝雲海將軍以身犯險,救出第七軍的義舉;第七軍可是我李某人的心肝,損失一點兒都心疼,多虧了雲海將軍,否則第七軍可就不複存在了!”劉湘主席話音剛落,我的身後就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我回頭一看,正是李宗仁將軍和白崇禧將軍。

“李將軍,白將軍,別來無恙!”我笑著對他們敬了一禮。

“別來無恙啊雲海將軍?上次見你還是在廬山的時候吧!這才幾個月,就當上中將了,可算是創下了紀錄啊!要是旁人我李某人即使不反對,必然也是要提出質疑的,但是你雲海將軍,那就算了吧!你救了第七軍上下幾萬條命,我李某人的臉皮再厚,也說不出那個話來!哈哈哈!劉主席,別來無恙啊!哎喲!身體不好就別亂動啊!快坐下快坐下!”李宗仁將軍說著就和劉湘主席攀談起來,他們二人倒也有舊。

“戰略很好,非常的好,一步一步把倭寇拉入泥潭,我自愧不如;戰術稍差,策略不夠,才會被鬆井石根鑽了空子。”白崇禧將軍的話一向不多,但是這幾句話卻是一語中的,直指我最大的缺點;我用兵最大的短板,就是太過於專注全局利益,而對於局部地區的作戰手段,則是缺失了一些,或者說是不夠注意過程,太過注意結果了。

這本沒有錯誤,戰爭看的就是結果,過程是戰爭結束之後才去關注的東西;但是經曆戰爭的人不能不關注過程,過程產生了結果,過程是人為的,過程可以改變結果;所以戰略戰術都要注意古之名帥,沒有一個不是戰術大家;而我雖然被稱為國軍第一悍將,但是在戰術上,我確實不如很多人,比如眼前的白崇禧將軍和李宗仁將軍。

“雲海知道了,此後,雲海會多讀讀《孫子兵法》的;到時候雲海若是有什麼疑問,還請白將軍不吝賜教。”我說道。

白崇禧將軍笑了笑:“那是自然,不過若是我們可以聯手,你負責戰略策劃,我負責戰術指揮,定然可以把倭寇打回老家去!”

我一愣,隨即笑道:“應該會有這樣的機會的,要是以後再和倭寇來一場大的會戰,雲海一定請求校長把白將軍請過來,指揮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