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孤軍奮戰 二百九十一 校長的擔子(上)(1 / 3)

校長是一個剛烈如火的人,我從來都是如此認為的,校長絕對不會屈服於強權,更加不會屈服與外族的強權,這一點,是我一直以來都堅信不疑的;如果想要校長屈服,想要校長下跪,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敲碎校長的膝蓋,二是殺死校長,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校長自民國十六年建立南京國民政府,一直到寧漢合流正式確立中央政府以後,一直都在內憂外患當中求發展,求獨立,求自強,從來沒有向誰卑躬屈膝過;這是我看在眼裏的,也是父親看在眼裏的,即使我在德國孤獨生活了那麼些年,也一直確信著,校長的骨頭,是很硬的,硬到寧折不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武漢之役終結了,我們失去了武漢,被迫退入了山城重慶,對於此,倭寇一廂情願的認為,隻要把我們驅逐入了內陸而不是平原地帶,就會將南京國民政府的權威打掉,使得這樣的一個中央政府淪落為地方政權;我不否認失去了武漢之後,我們的影響力有所下降,但是自從武漢公審大會以來,全國人民對於校長就是全國的抗日領袖這一情況更加確信,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正像開戰前我們的預估一樣,全中國,即使實際上是一盤散沙,但是校長也是那個不論在實際還是名義上全國唯一一個可以掌控全國的人,這一點是其他地方實力派都不能做到的,李宗仁將軍做不到,白崇禧將軍做不到,龍雲主席做不到,閻錫山主席也做不到,就是汪兆銘,他也做不到。

無論如何,哪怕是我們退到了西昌,退到了拉薩,校長都是唯一一個可以被全國承認的最高領袖,唯一的領袖。

但是隨之而來的種種情況,幾乎也是要校長獨立承擔的;國民政府名義上是一個政府,但是其基礎的組織架構十分的脆弱,先總理時期就沒有架構完全,校長掌權之後想要重整政府,卻因為內憂外患而被迫停止,政府也趨於一盤散沙,實際上沒有從事行政的能力;出於對政府的失望,甚至校長還組織了藍衣社,希望可以改組政府;所以實際上政府的大小事情都是由校長獨立承擔的。

雖然我很不讚同這一行為,屢次向校長進言,校長這就是在重蹈諸葛亮的覆轍,校長的身體雖然健壯,但是畢竟上了年紀,年過半百,身體早就大不如前,天天還要麵臨這麼多繁雜的公務,如何能吃得消?可是別人越勸,校長那剛烈的性子就越強,就是不聽!

所以校長的兒子蔣經國,和蘭兒結婚後,他從親戚關係上來說是我的表哥,現在在贛縣任縣長一職,政績卓越;他來到我的家中,希望我可以去勸勸校長,多休息休息,別人怎麼勸都勸不動,就是宋美齡夫人和表哥一起勸,也勸不動校長。

“表弟,現在私下裏,我們也沒什麼公務要談,我就喊你表弟了,現在什麼人都勸不動父親,父親的性子就是這樣!自從到了重慶以後,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就一直在辦公室裏麵工作,批改文件,在這樣下去,父親會撐不住的!我和母親一起勸,也勸不住父親,表弟,你是父親最信賴也是最喜愛的,也隻有你可以勸得動父親了!你快去勸勸父親吧!我們真的很擔心。”表哥一臉的擔憂對我說道。

表哥在蘇聯生活了十二年,還在蘇聯入了蘇聯的共產黨,三度發表正式聲明抨擊校長,還發表聲明要和校長脫離父子關係,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因為校長與共產黨的決裂而造成的表哥為了生存而不得以做到的,我隻知道表哥在去年從蘇聯返國之後,在校長的麵前跪下,懺悔自己的過錯,並且在溪口老家讀了很久的書,四書五經,孟子,還有曾文正公家書之類的,校長對我說,表哥在蘇聯呆久了,腦子不清醒了,要好好地清洗一番。

現在表哥如此的擔憂校長的安全,讓我知道校長的洗腦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終於喚回了久違的父子親情,這也更加讓我警惕蘇聯的那一套,為了所謂的理想,而不顧血肉親情,對自己的血肉親人尚且如此,又何須說其他的人?這種滅絕人倫的國家和民族,實在是人類的悲哀。

但是對於這種情況,我明白這是校長的心結沒有解開,這樣的心結還需要校長親自解開,誰也不能替校長解開,但是校長如何可以在如此繁重的工作下不吃東西?這讓我又驚又怒:“侍從室的那幫家夥幹什麼吃的!校長不吃飯,他們為什麼不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