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曙光 三百四十二 倭寇偷襲珍珠港(上)(1 / 3)

“委座,末將以為,歐陽雲海以代理第一戰區司令長官之職全麵管理中條山戰役,卻大有保存實力,不與倭寇死戰之嫌疑,中條山之重要性諸位都明白,一旦失去中條山,我們就麵臨著很嚴重的問題,倭寇可以南下北上,毫無顧忌,更重要的是,那是晉南地區唯一一支中央軍直係部隊所存在的地方,這裏一旦丟失,我們的影響力和對戰局的控製能力將會大大下降,我們整個戰局都會被嚴重影響,末將以為,歐陽雲海作戰不利,應當重懲,以儆效尤!”何應欽站起身子,大聲的說道。

在中條山一役過後三天,我率領軍隊將一切的防禦都布置好,然後豐富戰區司令部按時送給養去呂梁山,再由呂梁山部隊協助,將給養送往太行山,保證兩山部隊二十餘萬的正常供給,現在的形式不一樣了,倭寇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掐斷我們的補給線了。

處理好了一切事宜之後,我這代理司令長官也當到了頭,校長將衛立煌將軍放歸指揮作戰,我也正式卸職,繼續做我的一百軍軍長兼重慶衛戍司令。

對於謝晉元大哥的戰死和唐宇的戰死,我極為悲痛,為他們操持了隆重的葬禮,將他們的遺體葬在了梅花山上,和張自忠將軍一起長眠於此;謝晉元大哥因為戰功卓著,任勞任怨,品性優秀,壯烈戰死,所以追授為陸軍二級上將,厚葬;中校軍銜的唐宇也因為忠心耿耿,戰功卓著,校長破例,追授為陸軍少將,厚葬。

唐淮源將軍追授為陸軍一級上將,厚葬;寸性奇將軍追授為陸軍中將,厚葬;英雄下葬的當天,校長親自主持了葬禮,帶領一應國府大員,親自為謝晉元大哥和唐宇寫挽聯,上香,鞠躬;這倒也是,一戰之後損失了三員大將和幾員未來的猛將,這樣的損失不可謂不小,更何況其中之二還是一百軍裏麵舉足輕重的人物;戰死的將士們極盡哀榮,也算是得到了他們應當得到的。

看著謝晉元大哥和唐宇的棺木緩緩下葬,我淚流滿麵,幾乎要昏過去,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就這樣與我天人兩隔了,在中條山上,神經緊張,我還可以埋頭於軍務,沒有什麼時間傷心,因為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回到重慶以後,一根緊繃的神經突然鬆了下來,一股股難以抑製的悲傷湧上心頭,我撫棺大哭,硬是拽著他們不讓謝晉元大哥和唐宇的棺木下葬,最後還是被校長和陳誠將軍拉開的,在場眾人無不動容,哀傷的氛圍達到了極致。

我一連悲傷了數日,這數日我一直呆在家裏麵,天天和蘭兒還有天佑待在一起,蘭兒聽說了這件事情,自然理解我心中的痛苦,但是就連小天佑似乎也察覺出了我內心的痛苦,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我的眼睛上麵擦了擦,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不哭。”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這才幾個月?天佑都會說爹爹了?蘭兒看著我溫柔的笑了出來,我也喜極而泣,緊緊地抱著天佑,這一刻是多麼的美妙和奇妙,種種感覺一起湧上心頭,悲傷,痛苦,驚喜,高興,我的心裏就像是打翻了調料瓶子,種種滋味一齊到來,這樣奇妙的感覺我在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到過。

天佑會說爹爹了,天佑會說爹爹了!我真的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要是謝晉元大哥他們還在,天佑就可以喊叔叔,甚至是喊幹爹,這又有何不可?可是他們再也聽不到天佑這樣喊他們了,也沒有機會聽到了……

我把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天佑的身上,日日與天佑和蘭兒黏在一起,受夠了外麵的傷害,我越來越覺得家是多麼的重要,一個男人,就算是再過頂天立地,再過強大,也總有脆弱的時候,那個時候,家就是最好的醫院,家人就是最好的醫生,和他們待在一起,什麼傷痛,都可以撫平。

但是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有人不識時務,在校長召開的關於中條山一役的戰後檢討和未來戰鬥的戰略規劃會議上麵,以何應欽為首的派係向我發難了;其實校長召開這個會議的理由明眼人都明白,前麵的中條山一役的戰後檢討,很明顯隻是一個幌子,這件事情校長已經決定一筆帶過了,畢竟這場戰鬥和倭寇維持了不勝不敗的場麵已然難得,但是失去中條山也是不可置疑的,所以校長決定不再提這個略顯尷尬的戰役。

校長是這麼想的,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到那時何應欽不會這麼想,父親在時是他一直想方設法的打擊父親,但是父親巨大的聲望和人緣是他不能比擬的,所以他失敗了,每一次都失敗一直到父親為國壯烈犧牲,他再也沒有詆毀父親的機會和膽量了,於是他就把矛頭轉向了我,其實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就看我不爽,經常和我作對,每一次不是被父親頂回去就是被校長頂回去,父親在的時候他拿我沒辦法,父親一走,他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