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歐陽老將軍的府邸,我就感到了一種曆史的氣息迎麵撲來,能夠在澳大利亞這樣的現代化國家裏麵看到這樣古樸的曆史沉澱,我真的感覺到非常的驚訝,這一切的締造者和守護者歐陽雲海老將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製造照片裏麵見過民國時代大家族和有身份的人的府邸是什麼樣的外形,但是卻從未見過內部。
而這座府邸,卻完全完善了幾十年來我在大腦之中無數次幻想的格局,幹淨利落,設施完善卻很平常,完全看不出來全球富豪榜上排名前五的歐陽財團的風範,這些年也完全聽不到什麼歐陽家族有什麼奢侈性的活動,嫁女兒娶媳婦也從沒聽說過舉行類似與印度和歐洲家族耗費數千萬英鎊舉行的奢華宴會,貌似隻是隱隱約約聽說他們是按照中國禮儀來辦的,比如抬花轎,比如拜天地。
“我叫黃文娟,是太爺爺的重孫媳婦,今年二十歲。”美貌少婦黃文娟很有禮貌的對我說道。
我連連點頭,隨後問道:“黃夫人,這裏沒有仆人嗎?這麼大的院子,沒有仆人很不方便吧?”
這座府邸外觀上很古樸,不過裏麵還是挺大的,這讓我想起了爺爺去世前常說的北京四合院,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北京四合院;黃文娟夫人笑道:“這是太爺爺吩咐的,家業雖大,但是不可以鋪張浪費,至於仆人這一說,太爺爺從來沒有允許過,什麼事情都該自己做,特別是大家族,萬萬不可以出現害群之馬,太爺爺對於這個管理的非常嚴格,我就是負責接待來客的。”
我非常驚訝:“難道,這裏所有的日常事務,都是家人做的?”
黃文娟夫人點頭:“是的,太爺爺要我們都要牢記那個年代的苦楚,萬萬不可以因為家中有錢就驕奢淫逸,這是歐陽家家訓,無論是誰,隻要入了歐陽家,就必須要遵守,能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別人做,家中的用度也很節儉,雖然有些平淡,不過我們都很尊敬太爺爺。”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麼,具體的事情都是家人來做的嗎?無論是什麼?這個,是不是有些,畢竟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
黃文娟夫人指了指正在掃地的一位年紀稍長的美婦對我說道:“那是大嫂,是大哥的妻子,她是負責前院的地麵整潔的,這裏是迎接客人必經之路,也是客人對歐陽家的第一感官,絕對不容懈怠,所以交給了最穩重的大嫂。
太爺爺說什麼身份,就是一張身份證而已,都是人,沒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你付錢給他們,他們給你幹活,是雇傭關係,現在也不是古時候有奴有仆,大家都是有人權的,不適合請什麼仆人了,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去做了,反正家裏麵人多。
太爺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就是我們爺爺輩的,四個人,下麵我們父親一輩的,有十二個,八男四女,這就是十六個了,第四代也就是我們這一代有了二十個孩子,十五男五女,加上已經結婚的,我們這一大家子有了上上下下五十四口人,都住在一起,要說勞動力的話都很充足,有些人在公司裏麵做事情,有些人就在政府裏麵做事情,反正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說著舉起手朝美婦打了個招呼:“大嫂!”
美婦抬起頭看了看我們這裏,又看了看我,笑了笑走上前:“有客人來訪,文娟,這位是?”
黃文娟夫人說道:“這位是太爺爺常常提起的劉文寶將軍的孫子,劉念華先生。”
我連忙伸出手:“夫人,您好。”
美婦也笑著伸出手:“經常聽太爺爺說起劉文寶將軍,今天太爺爺可總算是如願了,我叫薑月蓉,您好,劉先生,不知道劉文寶老將軍現在如何了?”
黃文娟夫人連忙示意薑月蓉夫人不要多言,薑月蓉夫人仿佛明白了些什麼,一臉歉意的說道:“很對不起,讓您想起傷心的事情了,隻是沒想到,太爺爺念叨了這麼久,卻連劉老將軍的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太爺爺一定非常失望吧!”
我搖搖頭:“其實爺爺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爺爺和歐陽老將軍之間的關係,家人也從未提起過,直到三年前家父去世,我整理家父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照片,是爺爺和歐陽老將軍一九四五年在南京的合影,這才發現了一點線索,後來上網查了一些資料,才知道爺爺和歐陽老將軍原來是很好的戰友,這才決定來澳大利亞拜訪歐陽老將軍。”
黃文娟夫人和薑月蓉夫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黃文娟夫人說道:“那麼我們快去見一下太爺爺吧!”
薑月蓉夫人點頭微笑示意,我也點點頭,隨著黃文娟夫人慢慢走向院子裏麵,走過幾道門,進入了一座大堂,黃文娟夫人不斷地向我介紹歐陽家的格局和這些院子還有大堂的作用,接著,我們進入了一座最大的大堂內部,找到了一座樓梯,黃文娟夫人帶著我往上走去,上了樓梯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前,黃文娟夫人敲了敲門,輕聲說道:“太爺爺,有客人來訪,現在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