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葉良風就伸手想要去拽張月馨的胳膊,卻被張月馨後退一步避讓開了。
“葉少!我尊重你所以才來陪你喝一杯!所以也請你自重!”
說完,張月馨就準備離開包廂。
“站住!”
葉良風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轉而變成了滿眼的陰狠與毒辣。
他的聲音也不再是之前的那樣和順可親,而變成了一種陰狠與冷漠。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感受到一種從腳底直串腦門的冰冷,像是千年冰窖,亙古不化。
張月馨停頓腳步,轉身看向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的葉良風,冷冷問道:“葉少,還有事嗎?”
“臭女表子!本少爺今天心情好,所以才讓你坐下來陪本少爺喝兩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像你這種天天張開雙腿被人騎的母狗,老子平時還看不上眼呢!”
葉良風的話就像是一根根渡鎮一樣,每個字眼都直戳張月馨的心窩。
從小到大,不管是父母還是同學朋友,大家都把張月馨當作是掌上明珠一樣的看待。拿在手上害怕丟了,含在嘴裏害怕化了。所以從小到大,張月馨很少被人欺負過,更不用說被人用這種近乎誅心一樣的髒話罵過。
在聽到葉良風說出這冰冷無情的汙言穢語的時候,張月馨的心髒仿佛是受到什麼重物撞擊了似的,生疼生疼的。而淚水也在她的眼眶裏打轉。
可是張月馨卻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哭,千萬不能哭。哭了的話以後就再也別想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
張月馨記得很清楚,辛芸芸曾經跟她說過,要想做好一個會所的管理工作,除了要熟悉重要的財務賬目之外,還要懂得應酬——而驅趕流氓就是應酬工作之一。
如果今天她選擇了退縮,那麼以後是不是還有更多的人來風度會所搗亂呢?
聽到葉良風說出這句話的秦奮也同樣的十分生氣,就在他剛剛準備包廂門進去的時候,張月馨的一句話讓他停頓了腳步。
“葉少,我剛才說了!我敬重你才來陪你喝酒的,既然你剛才說你經常騎母狗!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認為你是那隻經常騎母狗的公狗呢?”張月馨看向葉良風,臉色平靜的說道。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像是看著怪物似的看著張月馨,包括剛才慫恿著葉良風去上了張月馨的那些公子哥們。
剛才大家還以為這個新來的小妞也和其他的包廂公主一樣,都是那種張開雙腿出來賣的。
可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完全想錯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那些剛才在一旁看笑話的公子哥們突然爆發出了雷霆般的大笑聲。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這小妞太有趣了!”
“葉少,聽到沒有?人家說你是公狗呢!”
“對啊葉少!人家說你是經常騎母狗的公狗!不過這小妞說的也對啊!隻有公狗才騎母狗的嘛!”
嘲笑聲,喧鬧聲,還有啤酒瓶子相互撞擊發出的叮咚的脆響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曲並不算優美的曲調。
在場眾人唯獨有兩個人沒有笑,一個是張月馨,另外一個就是葉良風。
葉良風不僅沒有笑,臉色相比剛才更加的陰沉,而且漆黑一片,像是鍋底一樣。
聽到張月馨罵葉良風是公狗,站在門外的秦奮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原本以為她還隻是個在校園裏受到大家追捧的小公主,沒想到她也成長了,而且成長的速度還挺快。
如果不是秦奮親耳所聽,他也很難相信這是張月馨這種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能說出來的話。
“女表子!今天老子要是不讓一百個壯漢騎了你,我就跟你姓!”
大罵了一句之後,惱羞成怒的葉良風快步的衝了過去,準備先狠狠地揍一頓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葉良風的動作太突然,而且速度也很快。張月馨完全沒有料到這個葉良風是屬瘋狗的,說咬人就咬人。
等到張月馨反應過來,想要轉身逃跑的時候,葉良風也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並且伸手去拽張月馨的頭發。
當葉良風的手距離張月馨烏黑的長發隻有十幾公分的時候,他的手卻停頓了。
因為有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葉良風的手腕,葉良風的那隻手沒辦法再前進分毫。
當葉良風抬頭的時候,恰好和一雙冰冷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葉少!怎麼說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呢?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太好吧?”秦奮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葉良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