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天氣好像還變好了,本來還下著毛毛細雨的天空看起來非常清明,微風微微漾著深秋和即將被凍冷的心。四個人吃了晚飯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每個人都在思考著李小香是否能逃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們不要這樣嘛!弄得我好緊張。”水榕擺弄著身前那一籃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說道。“不要再擺弄花兒了,我花了很多錢才買到的,你要幫我把花都給賣出去的,別弄壞了,否則到時候你賠給我。”李小樹急忙接水榕的話。“真是小氣鬼,不就是幾朵花嗎!有什麼了不起,哪天我買一束比這更大更漂亮的的還你,讓我這樣傻坐著我可受不了。”“那就站著唄!我們又沒叫你坐著。”李小樹喝了口水,慢悠悠說道。“你!你就是愛跟我作對!榕哥哥、羽煙姐姐,你們可要幫我出出氣。”水榕站起身對魚榕和王羽煙說。“水榕,別鬧了,小樹說的也是實話。”“水榕,看你臉都漲紅了,真可愛。”王羽煙忍著笑說道。“你們都欺負我,我回去了,不和你們一塊去了,你們自己找人去。”說著就朝門走去。“水榕,你去哪裏?”魚榕站起來著急問道。“回學校!”“都這麼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我們是有事才找你來的,怎麼因為幾句玩笑話就生氣了,這可不是你。”“我就生氣怎麼了,誰叫你不幫我!”水榕用責怪的語氣說道。“這點小事就說什麼幫不幫的,以後不許這樣了,快回來坐好,我們再把計劃詳細說一遍。”“要回來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水榕臉上出現一個小壞小壞的表情。“什麼條件?”魚榕摸不著頭腦。“你先答應我我才說。”“那好,你說吧!”“就是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水榕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你已經答應我了,要說話算數哦!”“陳水榕,你這不是在耍賴嗎?”李小樹覺得這個看似不諳世事的女孩不可小窺。“關你什麼事,我就耍賴怎麼了,又不是對你耍賴。”“水榕,你這要求也太......”“榕哥哥,你答不答應嗎?”水榕弄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想要去愛護她。“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魚榕無奈說道,盡管要求看似有些在耍無賴,但內心還是閃過那麼一絲甜蜜。坐在一邊的王羽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對魚榕的情意隻是藏在了心裏不敢去觸碰,但是真正看到這樣的畫麵她心裏掀起的痛苦的波濤還是淹沒了她,但她隻能忍受心裏的痛微笑著看著美麗可愛的水榕撒嬌,如果她早點把自己的心意對魚榕說了,那麼他們會不會已經在一起了,在她身邊的會不會已經是魚榕了,也不用一直拒絕別人的追求到現在卻仍然孤身一人,想到這她覺得更加可悲。“我回家去把車開來。”王羽煙微笑著說道,眼淚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了。“我陪你一塊去。”李小樹看到王羽煙有些不對勁便說道,他已經知道了王羽煙對魚榕的感情。“不用了,我自己去去就來。”“天已經黑了,你一個女孩子路上不安全。”說著就拉起王羽煙的手,王羽煙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出門了。“榕哥哥,他們兩是不是那個了?”水榕看著出去的兩人說道。“什麼那個?”魚榕不明白水榕話裏的意思。“就是那個!”水榕不知道魚榕是故意的還是確實不明白她說的意思。“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那個‘那個’是什麼意思。”魚榕憨憨說,臉都紅了。“他們是不是談戀愛了?”水榕鼓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來,臉也紅了,和榕哥哥說男女之間的情感她會覺得不好意思。“沒有吧!我看不像。”魚榕敢確定他們沒有談戀愛,他們認識的時間沒有多久。“可是剛才小樹哥拉著羽煙姐的手一塊出去的。”“那沒什麼拉!你多想了。”“不是,你看他們......”水榕有些急了,臉漲得通紅。“傻丫頭!”魚榕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故意的。“榕哥哥才傻,我......”水榕臉上的紅暈依然沒有散去,想說的話咽在了喉嚨裏。“你什麼?”“不說了,我看電視了。”水榕拿起遙控板調來調去,意識卻不在電視上,心裏麵糾結的話語緊緊把她捆住使她氣都喘不過來,榕哥哥到底是不明白她的感情還是根本都不喜歡她,想到這裏她心裏又難過起來,夢鏡中兩人快速奔跑的景象浮上她腦際,那如水流般的情感不斷溢出來,她很想跑上前去對著榕哥哥的眼睛,和他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但是結果是她害怕的,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的話,那豈不是越來越拉遠了他們的距離,她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是該多多考慮了。“那你看電視吧!我躺會兒。”便進了自己的房間,他躺倒床上,被子裏還殘留著水榕睡過後的香氣,他吸著還未成熟的女孩兒的芳香隻覺得心曠神怡。思緒飄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家門前的都柳江河水清清唱著美妙的歌聲,水裏魚群遊來遊去,小水榕老是跟在自己身後追自己到河裏來玩耍,水榕隻要見了自己就總是笑嘻嘻,見不到自己了就老愛哭鼻子,直到她長大了才改掉。現在她追隨自己到一個城市裏來了,隻是無法麵對她們兩各自的感情,現在居住的地方也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明年又要漂泊到哪裏去,她有著屬於自己的美好前途,他們的這種隱形的距離是難以跨越。“我能看得出你很喜歡魚榕。”跟在王羽煙身後的李小樹說。
“不會了。”
“你騙不了自己,你的眼神已經把你心裏所想全都給暴露出來了,你喜歡魚榕,可是她喜歡的不是你,而另一個女孩也喜歡他,你想忘記又想爭取,既忘不掉但又爭取不來。你隻能把這份感情壓抑在心中暗無天日。”“你別說了,我現在已經決定徹底放棄了,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忘了的。”“你忘不掉的,他就像一個毒瘤,隻會在你心中慢慢增長。”“不會的,我可以忘記的。”
“如果真的可以忘,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痛苦的你了。”“不要再說了。”“我就是要說,不說的話你就不會清醒,你隻會陷在你自己設下的圈套中,你心中的那潭泥永遠都會洗不清的,我們要學會接受現實,是什麼事情,就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解決,而不隻是傻傻呆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掙紮。”“那我應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王羽煙的口氣漸漸鬆了下來,她很希望有誰可以為她指明一條出路。看到王羽煙那迷茫又想要釋放的表情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們相互扶持怎麼樣?”“相互扶持?”王羽煙不解問道。“嗯,我們可以合作。”“我更不明白你說的意思了。”王羽煙納悶得很。“這樣跟你說吧,你很喜歡魚榕,我很喜歡陳水榕,我們可以好好合作,把各自喜歡的人拉進懷裏,你說這不是兩全齊美嗎?”李小樹突然顯現出一副天真的模樣。“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王羽煙相信是自己的終究會屬於自己,不屬於自己的無論采用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
“這樣的事情怎麼了,我們隻是想要自己愛得人在身邊,這樣有錯嗎?”“不行,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是相愛的,不能把他們分開。”“這是他們自己的錯,就算沒有我們,我相信他們也走不到一起的,何不成全了我們這兩個苦命的人。”“我......這樣不好吧!”王羽煙聽到這樣的話內心開始動搖了。“你看現在他們不是還沒在一起嗎,我們這樣也不算破壞他們。等把我姐姐救出來後我們就打算一下自己,你緊緊追著魚榕不放,我追著水榕不放,相信他們總有感動的時候,那時候不就成全了我們的愛情了嗎,同時也是為他們減少痛苦,像現在他們這樣喜歡又說不出來不是更痛苦嗎?”“這樣真的可以啊?”“可以可以,絕對可以,所以你就放心吧!不假時日,我們就能把自己的幸福捧在手心裏了。”“等著看吧!”李小樹看向遠處的街燈,眼睛折射出狠狠的光,他相信自己總有一樣會贏過魚榕,特別是能搶了魚榕最心愛的女孩。
“你們回來啦!怎麼去了這麼久?”水榕對著進門的李小樹和王羽煙說道。“出去了看時間還早就隨便逛逛了一小會兒,夜景還蠻漂亮的。”王羽煙說道。“小水榕,你在看什麼電視呢?”李小樹坐到水榕的身旁用調戲的口吻說道。“小樹哥,你!快過去,你看羽煙姐姐要生氣咯”水榕最討厭李小樹看起來色迷迷的眼神,一邊看向王羽煙一邊用力把李小樹往外推。“怎麼就關羽煙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在那個那個嗎?”用雙手比劃著並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李小樹。“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為我和羽煙在談戀愛是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怎麼就不知道你小樹哥哥我的心事呢?你看我多可憐!”說著距離水榕越來越近。“小樹哥,你......”水榕臉都羞紅了。“小樹哥,你就別逗水榕了。”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王羽煙有點看不下去了。“水榕,你榕哥哥呢?”水榕使勁用力推了李小樹一把才說:“榕哥哥在房裏呢。”“就一個小姑娘力氣還這麼大呢,把我的心都推碎了。”李小樹一個翻身隨意靠在沙發上,話裏溫柔但是眼睛那嫉妒的光芒久久沒有散去。“誰叫你這樣對我,羽煙姐都還在一旁呢!要是榕哥哥知道了絕不饒你!”水榕恨恨說道。“又是你的榕哥哥,難道我在你心裏連丁點也比不上你的榕哥哥嗎?我並不比魚榕差,我不服!”李小心想,但是沒有說出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水榕搶到手。“水榕,又怎麼了!”剛睡醒的魚榕剛好出來聽到水榕的話。“榕哥哥,小樹哥哥他欺負我。”水榕一副委屈的模樣。“都這麼大的人不要再任性了。”魚榕溫和說道,他的話總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小樹哥先欺負我的。”
“還不就是給你開的玩笑,別當真了。”“哦!”水榕心情漸漸平緩下來。“你看吧,還不是你太小心眼了。”“你!哼!”水榕甩甩頭翻了個大白眼。“我們什麼時候去?”王羽煙打斷了他們的小矛盾,害怕又衍伸出什麼樣的故事。“十點左右吧!”李小樹說。
“離那還有好幾個小時呢,這段時間我們該幹什麼?”“隨便玩玩,想睡覺的就睡覺。”李小樹說。“要不我們再來安排一下,把記住的都給記住,免得那時出差錯。”魚榕深思說道。“對,小榕哥說得對,我們做事千萬不能馬虎,要確保做到萬無一失,才不白害我們浪費了心力。”王羽煙附和說道。“好吧!你們說了算,反正我什麼也不懂!”水榕故意賭氣似的說道。三個人都隻是看了看水榕一眼,魚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孩還沒有完全長大,有時候說話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幾個人商量了大半天才得出了結論,連細節性的問題都想得非常細致周到,成攻的幾率就也就會高許多。三個人把水榕打扮得真的如電視上賣花的窮苦的小姑娘,披肩長發被打成了兩股麻花辮,不知道李小樹去哪裏弄來的像是民國時期姑娘穿的對襟衣,穿在水榕身上活脫脫一個民國時期出來的小美人,衣服有些破舊,但是蕩著笑容的美麗臉蛋依然清麗脫俗。“好漂亮!”王羽煙發出深深的感歎!魚榕隻是靜靜看著,她無論怎樣的打扮,如荷花般清麗的模樣依然光彩照人,任何東西都掩蓋不了她那股自然的香氣與美麗。“像一個村姑。”李小樹打趣說道,其實心裏還是有讚美之意的。“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水榕對李小樹的說辭非常不滿。“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我就穿這樣的衣服去見人嗎?這還真是像在大上海門口賣花的女孩呢!感覺就像在拍電影呢!”“我覺得也有些不妥,再改一下吧,畢竟都是新時期的人了,還穿這樣的衣服在大街上賣花不是更招人耳目嗎,深更半夜的也不安全,再重新弄一下,普通點就行了。”“榕哥哥說得對,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深更半夜在大街上賣花多不安全,要得把我弄醜一些才行。”王羽煙看著水榕說話的表情大笑了起來,像水榕這樣可愛天真的女孩活得一定很快樂。幫水榕打整好後,三個人也都換好了衣服,魚榕和李小樹穿的是筆直的西裝,王羽煙穿的是一身休閑裝,頭上戴著個紅白相間的休閑帽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樣。“戰鬥即將開始,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加油!”水榕做了一個誇張的加油的狀態,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得到緩和,三人又笑開了。四人下了樓鑽進王羽煙開來的小貨車上,車由王羽煙開,水榕坐在車內手足舞蹈好不快活,真不像是去救人,而是去做一件有趣的事情。來到通往玫瑰館的那條隻能進入一輛小車的通口,魚榕把事先安排好的再詳細交代了一遍,水榕就站在這個通道口買花,王羽煙把車停在距水榕大概五十米遠的停車處等候,注意情況,做好隨時開車的準備,水榕的任務看似不大,實則很大,而且她的安全情況也是最值得注意的,一個女孩在深夜賣花可不是鬧著玩的,又冷又不安全,萬一遇到變態或者好色之徒那就不得了了,那王羽煙就得多多注意水榕的情況了,出了問題就需要王羽煙來圓場。魚榕因而多給水榕交代了幾句,他很擔心水榕安危,如果水榕因為這件事而出了什麼,那麼他會責怪自己一輩子的,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魚榕和李小樹把水榕和王羽煙安排好整整自己的衣服就進玫瑰館去了,王羽煙坐在車上的駕駛座上看著水榕,水榕提著花籃,兩個辮子放在胸前,故意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臉上還點了一個黑痣,她這樣子確實很像一個從鄉下進城來買花的村姑,可惜她不是,她是自己深愛的人的心上人。“先生,買朵花給您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吧!”水榕對著走過來的一對看似夫妻的男女說道。“我不是小姐,你才是小姐!”那女的憤憤地拉著他身邊的男士走遠了,水榕摸不著頭腦,但她顧不得那麼多,又繼續對著過路的行人叫賣。“這位先生麵生得很,是新來的吧!”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老女人搖搖擺擺走過來對著剛進門的魚榕說道。“大姐,這是我最好的哥們,有了這個好地方,也帶他來享受享受。”李小樹看魚榕愣了一下便圓場說道。“哦,原來是小李帶來的,多謝小兄弟給我們帶來客人,你們好好玩,有事隻管叫我。”頭靠在李小樹的身上膩歪了一下才搖擺著大大的屁股走了,李小樹禮貌性說了聲謝謝,魚榕的臉卻已經漲紅。“來到這種地方就要厚臉皮,不然人家一眼就會看穿的。”看到魚榕的窘樣李小樹小心說道。“我知道了!”魚榕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們先去那邊的吧台上拿兩瓶酒。”“還要喝酒?”“隻有喝酒是最便宜的了,你還想要女人?”李小樹湊近魚榕的耳邊輕輕說道,還邪惡笑了。“我沒有!”魚榕臉又紅了。“看你,經不起這點玩笑。走吧要點就來給你慢慢熬時間,我要去找我的清純美女去了,你就拿著酒在這裏看別人跳舞吧,你看這裏的女孩子們多辣多有味。”“我就在這裏等你?”“跟我來。”說著走到角落裏選了一個能很好見到每個角落狀況的位置,叫服務員拿了兩打啤酒再要了一瓶白酒,總共一千二百塊錢。“這麼多我們兩能喝得完嗎?”魚榕看著這麼多酒,有點害怕,還有這裏的消費也太高了。“樣子總是要做的,既然你不要女人,來這裏就隻能喝酒,不喝酒也不要女人在他們看來必定是來搗亂的人,不被轟出去算幸運了。”李小樹弄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感覺魚榕真的是太老土了,白害他出來闖蕩這麼多年。“還有這種規矩啊!”真是一個沙包!李小樹在心裏想道,有一種看不起魚榕的心態。兩人喝了點酒李小樹站起身,“你在這裏坐著,我上去看一下,記得注意情況,有什麼狀況手機聯絡,最好發信息。”李小樹真擔心從沒進過這種地方的魚榕會做出什麼不符合這裏情況的舉動來。“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記得按計劃行事,千萬要沉住氣!”李小樹再次不耐煩叮囑了魚榕一遍才走了。他跟管理人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了。李小樹輕輕推開201室的門,桌子旁王露媛正在化妝,厚厚的粉底把她的臉掩蓋得很好,但是李小樹進去的那一刻看是不難看出她臉上帶著點淡淡的微笑,她離出去的日子真的不遠了吧!“你終於來了,我好擔心!”王露媛鬆了口氣,接下的就得看能不能逃出去了。“你東西都準備得怎麼樣了?”“我什麼東西都不帶,我隻要命其它的東西我寧願不要。”王露媛說。“我走之後見過我姐姐沒?”“你見過一次,對了,她給了我一個小袋子說是要我轉交給你收好,具體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說著就從枕頭下麵拿了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遞給李小樹。李小樹看都沒看都直接裝進西裝的內袋裏麵了。“先和我下去喝點酒。”李小樹把手搭在王露遠的肩上就往外走,王露媛覺得突然間一股暖流穿過身體,步子都不知道邁了。“怎麼了?”李小樹覺得有點不對勁。“沒、沒什麼,我們走吧!”王露媛已經羞紅了臉。樓下的魚榕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心裏極不是滋味,此時舞池裏正在上演著一個野獸吃美女的故事,他真的想上前去說句公道話,但是考慮到小樹的再三叮囑,不能輕舉妄動。周圍那一雙雙麻木的眼睛看著舞池中間那一對男女,男的如野獸,女人乖順似綿羊,女人眼裏冒出的不滿魚榕卻是全部看在眼裏,這是一個任憑野獸糟蹋的無奈的女人。“她是?”沒過多久李小樹把王露媛帶到了魚榕身邊,魚榕看著站在李小樹身邊花枝招展的王露媛臉又不自覺紅了。“是不是很美?”李小樹打趣魚榕說道,不過王露媛確實是位美女,再花了大功夫打扮了一遍那就更是不用說了,可現在的打扮未免有些顯得俗氣。此時的魚榕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臉直接紅到了脖子下麵,雙手尷尬得不知放在何處,“很、很美。”“她叫小月,現在我把她送給你了。”說著把王露媛推到了魚榕身上,魚榕更是不知所錯。而王露媛心裏也是非常不舒服李小樹居然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推給別人,她可不是那樣的人,她進這裏後還並未成為妓女,也幸好遇到了李小樹,她感激李小樹,現在對他動了一點點情。“李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嘛!你看這位哥哥多害羞啊,至少也先得跟他說清楚嘛!”王露媛發嗲著聲音一頭撲進了李小樹的懷裏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會吧!”李小樹竟被王露媛的舉動嚇到了,身體顫了一下。“你什麼意思嘛?什麼叫‘不會吧’?人家確實很喜歡你嘛!”王露媛發嗲的聲音可不是一般的撩人,如果真做了妓女,那真不知道吸住了多少男人的心。這時李小樹真的懵掉了,對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王露媛真的是無言以對了,隻能任由她在自己胸前嗔著。“快坐下來喝酒吧!”看到有些難堪的小樹魚榕插話進來。“好吧!看在你新帶來的兄弟的分上我就饒你一回!”還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李小樹的鼻子。李小樹更是弄不明白了,才一天時間她怎麼就變了個樣,不知道和誰學了這些勾引男人的招數。“這是我從小一塊長大的哥們,魚榕。”“你好,經常聽小樹哥說到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呢!”並且把手輕輕放在魚榕肩上然後慢慢遊走。“你,我.....,”對於王露媛的舉動魚榕氣都不敢喘出來了。“快坐下來,別再演戲嚇他了,他就一個草包,你勾引他也沒用,不如來勾引我。”說著把王露媛一把拉近了懷裏並在王露媛耳邊輕輕說:“你想玩我陪你,不用去勾引我那草包兄弟。”王露媛一下子羞紅了臉,本想做作樣子卻被李小樹這樣子說,她突然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真想一巴掌給扇過去,可是為了自己隻能忍著,使勁從李小樹懷裏掙脫出來,“我要喝酒!”李小樹搖搖頭,如果王露媛再在這裏生活幾天,一定也會像這裏麵所有的女人一樣都不想出去了。要來的酒三個人隻喝了一半,而且還是喝一半倒一半,李小樹再跟服務員買了一打啤酒擺在桌上,給人製造出一種是專來這裏喝酒的假象。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過了,李小樹交代了魚榕幾句便拖著微醉的王露媛起身上樓去了。魚榕一個人看著那些漸漸醉倒了的人自己竟也有了點睡意,可是事情還沒完他隻有猛灌了一大杯啤酒才有些清醒過來,一個穿得性感的美眉走過來一隻手拿著酒一隻手搭上魚榕的肩並在他耳邊輕輕吹氣,一股氣味濃烈的香水味頓使魚榕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魚榕什麼也沒說,繃著臉狠狠把那女的推開了。淩晨的街道車子漸漸少了起來,人也少了,水榕手挎著籃子,籃子依然還是滿滿的玫瑰花,這個季節似乎沒有人愛買玫瑰,可能這不是戀愛的季節。十一月的淩晨已經蠻冷的了,水榕縮了縮身體,再看看籃子裏的玫瑰卻還嬌豔欲滴,她都有想把花丟到垃圾桶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