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左右，大廳裏安靜了下來。
趙婉清知道，該入場的都入場了，吹風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程歡忙完了，走了過來，將胸前的工作證摘下來遞給她。
“婉清啊，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追星嗎？這次《衛子夫》吹風會來了好多大腕呢，你要不要去會場看一看？我聽說呀，當紅花旦劉穎也來了呢。”
趙婉清抿起櫻唇，僵硬地笑了笑，她搖搖頭道，“程歡姐，我不追星的，謝謝你。”
“是怕耽誤工作嗎？沒關係的，我在這裏盯著。這幾天你也累壞了，這算是我給你的一點獎勵，好不好？”
程歡說著，幫她將工作證套在了脖子上，看著她的雙眸中，也是一片溫婉之情。
趙婉清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再次道了聲，“謝謝。”
說完，她猶豫著，躊躇著，向發布會現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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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室內，何子謙撥通了琳達的專線。
“琳達，你現在去《衛子夫》吹風會現場一下，看看會場後幾排有沒有坐滿，走廊裏有沒有擠滿人。”
琳達恭敬地道了一聲“好”，領命而去。
十五分鍾後，琳達敲開了總裁室的門。
她恭立在何子謙麵前，回複道，“何總，會場的走廊沒有坐滿，後兩排也是空的。”
何子謙蹙著眉頭，向她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琳達恭敬地道，“是，總裁。”說完，她就轉過了身。
但是，剛剛在會場的走廊處，她碰到了魂不守舍的趙婉清。這點，她應不應該告訴總裁？
從趙婉清入職，他安排自己幫助她，到趙婉清獲得“優培”稱號，他親自去頒獎，再到趙婉清闖入品牌店，他粗魯地留下來，她總隱隱地感覺，總裁與趙婉清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秘密是什麼她說不出來，隻是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加重。
想到這裏，她回過頭，對何子謙道，“總裁，剛剛在會場的走廊裏，我碰到了趙婉清趙小姐。她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何子謙放下手中的鋼筆，陰沉地對她道，“我知道了。”
琳達點點頭，推門而去。
何子謙拉開抽屜，拿出了煙盒，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一根黃鶴樓。
他將那支煙送到鼻尖處聞了聞，隨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很快，幾縷灰色的煙霧從他指尖嫋嫋升起，在偌大的辦公室中擴散開來。
何子謙擰著眉頭，狠狠地吸了幾口，那急迫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像一個煙癮犯了的人。
他愜意地吐出幾個眼圈，深邃而冰冷的雙眸，怔怔地望著前方，像是在思慮什麼事情。
下一秒，他接著將那支煙摁滅了，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似是有什麼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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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上了十五層，從後門走了進去，一個人躲在牆角的陰暗處。
禮台上，趙素芝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好像是要回答什麼問題。
趙婉清屏氣凝神地看著，整顆心又懸在了半空中。
“從出道到現在，大概二十五年左右了吧。實際上為了當演員，我放棄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我的家庭。但是我想說得是，我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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