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崢嶸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問道，“什麼事情？”
趙婉清咬著嘴唇，回複道，“晚上我見到王玉清王市長了，他告訴了我一些關於父親的事情”。”
餘崢嶸接著問，“是嗎？都是些什麼事情？”
“他說，父親出事前一天晚上，曾同他一起喝過酒。席間，父親還說了什麼朋友不能不幫的詞句。他也認為父親就是畏罪自殺的。”
“這樣啊。”餘崢嶸點點頭，心跳卻越來越急促。
趙國遠出事前提到的“朋友”，會不會是他們？畢竟，他們與他的關係親密，而且還請他幫過忙。
實際上，何光耀與她根本沒有調查過趙國遠跳樓的事情。不是她不想調查，而是何光耀不讓。他認定趙國遠跳樓與他們無關。
當初江陵區31號土地競標時，何光耀私下裏問趙國遠過底價。
後來，君悅集團改了標書，提高了價格，最後才拿下江陵區31號土地。
隻是，趙國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調查，最後畏罪自殺，確實需要調查一番。
“那你也這樣認為嗎？”一旁的何子謙開了口，餘崢嶸鬆了一大口氣。
“我不知道。”趙婉清垂下頭，十根芊芊玉指交叉在了一起，收緊了再收緊，“如果同我父親談話的張道涵也這麼說，那我就相信。”
“張道涵？”何子謙反問，濃黑的眉毛蹙了起來，仿佛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有些熟悉。
趙婉清不看他的眼睛，隻是點了點頭。
她轉向餘崢嶸問道，“大媽，你認識他嗎？他當初是省紀委常委，我想找機會和他見一麵。”
“張道涵，張道涵……”餘崢嶸重複了幾句，抬頭茫然地道，“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
趙婉清低低地“嗯”了一聲，失落地垂下了頭。
餘崢嶸看她那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又是一沉。
無論如何，她都希望婉清能夠快樂地生活下去。
即便她說喜歡何子謙，他們也會絲毫不猶豫地讓何子謙娶了她。
隻是現在，她似乎將感情看得很淡了，對何子謙也沒有之前那麼迷戀了。
“婉清，”餘崢嶸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我還是想勸你將生活重心放在現在的生活上，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糾結，再懊惱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想，公/安/機關的調查結果是不會出錯的。”
趙婉清點點頭，臉上又是一片迷茫的神色。
“媽，你特地讓我將趙婉清接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事情吧？”何子謙不耐煩地問。
“哦哦，要是子謙不說，我都快忘記了。”餘崢嶸用手拍著額頭，連連感歎，“婉清，下周日是你何伯伯的生日，我們要舉行生日晚宴，現在特意邀請你去的。”
趙婉清一愣，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她將手放到膝蓋上，用手來來回回地婆娑著，“大媽，我就不去了吧……晚宴上的人，我應該不認識……我也沒有合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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