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不來,我們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祝福,說什麼你也要來。”
趙婉清拗不過她,隻能無奈地道,“好吧,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我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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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子謙將她送回了家。
下車時,他拽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盯著她問,“趙婉清,你不記得欠我一樣東西嗎?”
趙婉清不解,用皓齒咬著嘴唇,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我的襯衫。”何子謙陰沉地道,“那晚,你的眼淚、鼻涕、還有睫毛膏都留在上麵了,我還怎麼穿?”
趙婉清一怔,臉上出現了詫異的神情,很明顯,仿佛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何子謙的臉色愈發地陰沉。
剛剛,她將平安福掛在張廷堅擋風玻璃前的場景,還在攪動著他敏感的神經。
那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地柔軟,眸中的光芒是那麼地溫柔……而現在,她居然大驚小怪地看著自己。
難道她能幫張廷堅挑選平安符,就不能幫自己挑選襯衫嗎?
趙婉清長長地吸進一口氣,對他點點頭,“我記住了,子謙哥,會賠您一件。”
此後,她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樓上走去。
何子謙坐在車上,想著她眸中委屈的、無辜的光芒,心情更加地不爽了。
無論如何,她也要買一件給自己,不然,他是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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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回到家中,一個坐在沙發上,細細地揣摩著王玉清的話。
父親在臨終前曾說,朋友不能不幫,那麼,他受到紀/委的調查,是不是因為幫了不該幫的朋友?
而父親的朋友之中,又數何光耀和餘崢嶸與父親的關係密切,這樣說來,父親是幫了他們?
但是,這些也隻能算得上是猜測,她該怎麼驗證一下呢?是不是見到趙道涵,調查會有所突破?
她又走到桌邊,從相冊裏,取出父親的遺囑,細細地去看。
那遺囑,寫在一張有黑色橫杠的紙上,就像是平日裏用的筆記本上的紙張。
大概有B5大小,不是,比B5還小,像是從B5紙上撕下來的一部分。
紙張上,父親的字寫得大,而且蒼勁有力,一行字占了兩行的位置。
內容是,婉婉,若我出了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找何伯伯商量,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助你。
這段文字的上麵及下麵,都沒有落款時間。她怔怔地想,為什麼沒有時間呢?
此後,她又眯起眼睛,細細地去研究每一個字,發現他們線條流利,筆鋒自然,並不像是高仿的。
那麼,這個遺囑是真的。但是,它是不是就能證明,父親畏罪自殺的呢?
她看著紙張,搖搖頭,這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但是,
公/安/機/關憑什麼就認定父親是畏罪自殺的呢?
她將遺囑放好,一個人走到衛生間內去洗漱,看到鏡中的人,又發起怔來。
鏡中的人,嘴唇發紅,還有些腫脹,嘴角處,破了一絲皮。
她看著,又回憶起何子謙強吻她的場景,窒息若死的感覺又一瞬間湧上心頭。
何子謙說不會讓自己得逞,此後的日子裏,他又會怎麼折磨自己?
想著想著,整顆心又瑟縮起來。
或許,回到家鄉,照顧奶奶,遠離他,遠離江城市,才是一個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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