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接著問，“那你家的節能燈，是普通的節能燈，還是LED的？”
趙婉清怔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不知道……”
“那你家的節能燈是多少瓦的？24瓦的，還是18瓦的？”
趙婉清再次尷尬了，這個，她也不知道。
她抿起嘴唇，勉強地笑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老板蹙了蹙眉頭，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來，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像是放鬆了一下，又對趙婉清道，“你給老公打個電話問一下吧，他應該知道。”
這下，趙婉清更加難堪了，若是她有老公，也不用這麼為難了。
老板見她呆立在那裏，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攪來攪去，知道了她的大概情況。
他改口道，“男朋友也行！”
趙婉清依舊沒有說話，牙齒咬著櫻唇，顯得無辜而又可憐。
就是男朋友，她也沒有！
她是三無人員，沒有家！沒有老公！也沒有孩子！
老板見她這種模樣，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又耐心地對她道，“這樣吧，你將房子裏的總閘關掉，將壞掉的燈泡拿過來，我看看是什麼型號的。”
趙婉清愣了一下，擰燈泡這種事情，她可從來沒有幹過，房間的總閘在哪裏，她都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老板來幫他擰燈泡吧。
她感謝了老板，回到家中，在百度上搜了一下換燈泡的方法。
那上麵說，即便不關總閘，也是可以換燈泡的，關掉燈泡的開關就行。
她就搬來椅子，小心翼翼地站上去，將手撫到燈泡上，打算擰下來。
正在這時，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拿出來，看到屏幕上跳動著“張廷堅”的名字，就接了起來。
“昨天晚上，何子謙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張廷堅問道，語氣中充斥著尷尬之情。
趙婉清回複，“沒有，他隻是將我送回家了，沒有對我做什麼事情，你放心吧。”
張廷堅低低地“嗯”應了一聲，沉默了下來，卻是沒有掛斷電話。
趙婉清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謝震呢，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隻是擋住我的路，不讓我去追你而已。再說了，我是政府的人，他能對我怎麼樣？”
趙婉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不然，她會愧疚難耐的。
本來，昨天晚上，她應該主動打電話給他的。
隻是拿起手機，她就覺得難堪，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就沒打。
張廷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問道，“你在幹嘛呢？”
趙婉清回複，“客廳的燈泡壞了，我想卸下來，帶到超市，照著買個新的。”
“你會卸燈泡嗎？總閘拉下來了嗎？”聽筒那頭，張廷堅問道，語氣都是緊繃的。
趙婉清怔了一下，解釋道，“我在百度上查了，不用關總閘，也是可以換……”
“誰說的！你等著，不要亂動，我這就過去！”
還未等她說完，何子謙已經打斷了電話，像是極為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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