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張廷堅就到了，氣喘籲籲的，像是跑著上樓的。
“你將物業的電話告訴我，我打電話問一下總閘在哪裏？”他問道。
“哦。”趙婉清調出通訊錄，將物業的電話告訴了他。
張廷堅按照物業說的方法，找到了總閘，關掉後，將壞的燈泡擰了下來。
之後，趙婉清帶著張廷堅來到了便利店。
老板看了看張廷堅，詫異地問道，“你這不是有男朋友嗎？還長得這麼英俊，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趙婉清局促極了，這個老板，怎麼這麼快言快語！她之前沒有承認有，肯定就是沒有啊！
她垂下火辣辣的小臉，結了賬，就低著頭向外走，也不敢去看張廷堅的臉。
她想，現在他的臉，肯定是想外麵的天空一樣黑。
張廷堅一言不發跟在她身後，與她一同回了家。
燈泡裝上後，趙婉清倒了兩杯水，端來了水果來，與張廷堅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張廷堅拿了一個蘋果，從這個手中換到那個手中，卻不咬下一口。
許久，他開口問道，“婉清，你真的是何子謙的女人了嗎？”
趙婉清的腦海中，“轟”地響了一聲，渾身到血液向頭頂上衝去。
這一天，終於來了，她終於要麵對這個問題了。
她緊咬著嘴唇，心中萬般糾結，整顆心就像被雙絲網纏上一樣。
雖然回國後，她是被強迫的，但也改變不了何子謙已經要了她的事實。
她知道應該將實情告訴張廷堅，可是她也知道，張廷堅對她是有感情的，如果她承認了，他會備受打擊。
糾結來，糾結去，她還是覺得，無論如何，她都應該對張廷堅坦白。
她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膝蓋，低低地“嗯”了一聲。
張廷堅沉默了，溫潤如玉的臉變得暗沉下來，“那你愛何子謙嗎？”
愛何子謙嗎？實際上，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四年前，她肯定是愛的，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願意。
四年後的現在，她有些茫然。
當情感占上風時，她會表現出對他的留戀，對他的不舍；當理智占上風時，她會表現出對她的強硬，對他的冷漠。
就這樣，她在愛與不愛之間，搖擺來，搖擺去。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心中很清楚，兩個人，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四年的冰冷時光，已經將她的心凍住了。
每次去愛他，她都要用渾身的熱量與溫度，將心房外的那層堅冰破開。
她好累好累，不想拿生命為賭注，背負著那麼大的壓力與痛苦，再來愛他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劉穎，還有身份和地位的差別。
很早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與何子謙分道揚鑣，互不往來。
直到現在，她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
她知道，隻要她咬著牙堅持下去，這個目標終有一天會實現。
她抬起頭，堅定地回複，“不，我不愛他，但也不想愛上任何人了。”
張廷堅聽到這句話，緊張了起來，“婉清，難道你連我也不想愛了嗎？”
趙婉清聽到，隻感覺煩躁不堪。
她端起杯子，抿下一口水，苦澀地道，“廷堅哥，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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