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愣子無視了二子,繼續道:“當年,咱跟著孫大帥可是進過洋鬼子的醫院,那家夥,一水的**,可好看啦!還有大洋馬,那奶子生十個二子都夠吃了...”
說著,就猥瑣的笑了起來,他越說越帶勁的,他拍拍屁股,“這還給她們摸呢,他娘的,摸得老子心裏癢癢的...”
這幫子土匪都是混不下去的老實人,比農民還要低賤的土匪,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一頭水牛兩畝田,老婆孩子熱炕頭。土匪們不論軍營還是土匪窩,都是一群老爺們,宰頭豬吃肉都要看看公母的主,現在聽有人說女人,都露著大黃牙傻笑。
大勇一旁聽得好笑,他發現這幫土匪挺可愛的,女人說天了去也就好看跟生娃了。楊愣子說的在生動,也隻是打針而已,給他們幾部小電影,還不得炸了營,反了他娘的小鬼子。
很快土匪們就笑不出來了,下午1點左右,大勇他們又被拉了出來。
又要進攻了!
又要玩命了!
土匪們沮喪到了極點,他們一個個拉著臉,領頭的軍官也是一臉的晦氣。
七八百人聚在山腳,烏壓壓的一大片,他們被加強了,十幾架輕重機槍擺好了陣勢,炮火也準備的很充足。
這次的軍官不是草包,七八百人這個山坡站不下,土匪們被分成三波,這是他們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人多了,倒黴的就可能不是自己了。
大勇二子和楊愣子他們被分到第二隊,其實不是幸運,楊愣子很有經驗,他拉著大勇磨磨蹭蹭的混在了隊伍的後麵。
二百多個倒黴蛋哪裏懂什麼隊列,吆五喝六的三五一群的往上爬,不到半山腰,還沒等守軍打槍,呼啦啦的都趴下了,任憑帶隊的日軍聯絡官如何大罵,死了心似得撅著屁股就是不起來。
日軍聯絡官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拉過一個土匪頭領,八嘎八嘎一頓嘴巴子,打的那土匪暈頭轉向,拔出腰裏的南部手槍頂住腦門,那土匪頭子才乖乖就範。
那土匪有個混號叫胡癩子,一直縱橫張家口一帶,他滿臉橫肉行事凶狠,極有膽色,這次聽人蠱惑要吃皇糧,現在卻是吃了一頓嘴巴。
胡癩子鐵青著臉,他強壓心中惱怒,搶過一把機槍就是一梭子,這陣式嚇得周圍土匪一哆嗦。胡癩子道:“吃人糧食辦人事,這狗日的小矮子看不起咱,咱得拿出種來,莫要叫他們小瞧了。”說話也不理眾土匪衝了上去。
土匪們都講道義也有凶性,有人帶頭,烏拉拉的跟著衝了上去。
仰頭進攻有準備的高地,那就是堆屍體。
守軍準備的很充分,上午被打掉的幾個火力點都複活了過來,兩挺馬克沁也被架了起來,瞬間子彈像瓢潑的打了下來。
胡癩子空有一腔熱血,但也瞬間被打成了篩子,十幾個土匪也成了陪葬品。土匪們強打起的凶性,也瞬間被澆了個熄滅,他們現在哪裏還管什麼道義,隻有一個想法,跑吧!
日軍聯絡官很狡猾,他落在隊伍的最後麵,看著這夥烏合之眾一陣火力又被打回了原形,他揮舞著手槍想要打到幾個帶頭逃跑的土匪,穩住隊伍,南部式卻在這關頭卡了殼,然後被一發不知何處而來的子彈打爆了頭。
土匪們沒有了約束,勢如破竹般的衝回了陣地。
大勇和二子看得有點傻眼,楊愣子卻樂嗬嗬的他說道:“你們跑起來還不如他們。”
大勇不接茬,他覺得自己心態還沒有擺好,好好一個小青年突然來到戰爭年代,他需要時間。
二子其實早就怕了這個東北大個子,但他不想叫人看了出來,他哼了一句,:“鬼才怕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