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瞅了一眼這個對自己下手狠辣的女人,心中不暗暗歎息,這女孩大約也就十七八的年紀,在自己那個年代也就是上上高中、耍耍小脾氣、憧憬下美好愛情的年紀。
這是個可恨的年代,大勇心道。
“小妹妹,嗨......恩你好!”大勇沒有任何想法,他隻覺得這個花季般年紀的小女孩很可憐。
那女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馬上低下頭,也許是牽動了一下傷口,女孩斯斯了一聲。
大勇努力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他盡量壓低語氣溫和的說:“小妹妹,來看我給你變個魔術。看我把大拇指給你變沒。”
女孩沒理他,隻是那雙憂傷的眼睛依舊淡淡的盯著他。
大勇覺得自己該笑一下,他抽搐了一下嘴巴舉起右手背對著她,整個右手平伸大拇指翹的高高的,他說:“看這...12345一共五個,看我..變”
變聲拉得極長,他要引起女孩的注意,也要引起女孩的求生欲。然後他左手一抹,右手大拇指也藏在手心裏。
他得意洋洋道:“哈哈,1234,看看變沒了。”絲毫不覺得尬尷。
女孩依舊沒有理他,隻是抬起頭伸出小手把大勇的大拇指從手心裏掰了出來。
一旁的二爺和土匪擺弄著什麼,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看著大勇在那變魔術,心裏發笑,他的嗓門很大:“這娃念書年的都楞楞的咧。”
大勇心中高興,有回應就好辦了。他輕輕的拿下女孩臉上的破布,一邊說:“小姑娘,不要怕,叫我看看你的傷口,來,咱不怕。”
那女孩的傷口並不太深,由於隻是草草的止血,沒有太好的治療,傷疤肯定會留下的,但處理的好是不會感染了,大勇鬆了口氣。
他瞧見二爺身上有個小酒袋,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了過來,聞了聞,又喝了一口,是烈酒。他在身上撕下一塊破布,拿酒浸濕擰幹,如此三遍,雖然不能徹底消毒,但也隻能這樣了。
大勇小心翼翼的擦洗完傷口,又拿酒洗了洗,溫柔的貼在那女孩臉上拿布包好,然後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過程持續不到三分鍾,女孩一絲不吭,要不是大勇看到女孩眼中的淚花——那是疼的,都以為那張臉不是她自己的。
二爺旁邊瞧著,不說話,換平時誰敢糟蹋他的酒大嘴巴子早就過去了,但今天沒有,當時女娃子劃自己臉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挨槍子他不怕,當初做了馬匪他就有了死的覺悟,但要是自個在自個臉上劃兩刀,他做不來,他很佩服這個女娃子。
二爺見大勇忙完,搶回酒袋子又別回腰上,他把一個箱子仍在大勇懷裏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們雖是馬匪,專職暴力搶劫、綁架勒索,綁票不成也會殺人,但張老大可是積年的馬匪,他們大都是窮苦人出身,也有自己的禁忌和紀律,其中一條就是**婦女者斬。
那箱子很沉,大勇猝不及防差點跌倒,旁邊的馬匪扛著一把大機槍也擠了過來,順手一屁股把大勇擠到在地。這是要欺負他,他是要故意使壞。
“你大爺的。”大勇大罵一聲,連忙追了出去。
外麵不是響起零星的槍聲,這一大群土匪依舊趴在露水上打著哈欠,張大胡子躲在石頭後麵漏出小半個頭在那叫罵著什麼,他扭頭看見機槍搬了過來,他興奮的大叫,“架這裏,家這裏,他娘的,給老子轟他娘的。”
那機槍手也不答話,蔫蔫的放好那捷克式機槍,也不瞄準,噠噠噠的就是一通亂掃。頓時對麵的馬匪就哇哇的亂叫起來,也許哪個不長眼的倒黴蛋挨槍子了。
一通機槍打完,張大胡子得意洋洋的半蹲著,他哈哈大笑:“驢日的李**杆,敢砸老子頭上,老子磕下恁那兩顆大門牙。”
對麵的李**杆似乎啞巴了一般,任憑張大胡子叫罵,也不撤也不攻
這時天色大亮,扁扁的紅太陽也露出半個頭,大勇也趁機露出半個頭。
對麵山腰的歪歪斜斜的立著一個怪異的軍旗,順著山道趴著烏壓壓一大片人,具體人數不好數,但大勇粗略的一算,對方比自己這邊人多,雙方也就隔著百八十米遠,所以看得很清楚。
對方一陣槍打了十來分鍾,大胡子的一挺輕機槍打了不足半分鍾就這麼張狂,張大胡子要吃虧了,大勇突然心裏冒出一個想法。
張大胡子果真要吃虧了,山坡上的慢慢爬上十幾個人,他們抬著一把九二型重型機槍,一旁不遠的小山坡上也架起了一門89式擲彈筒。
張大胡子瞧得仔細,他哀嚎一聲,這李大、麻杆不吱聲,不進攻,這是要自己的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