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蘇寒忍不住口吐鮮血,聖光拳一擊,非同小可。這種術很可能來自光明經,有異乎尋常的威力,蘇寒的胸膛出現一個嚇人的血洞,被武曉樓的拳頭洞穿了,擦著心髒而過,心神藏陣圖紊亂,隻差一絲,險些將心髒擊碎。
但這一拳也將蘇寒從恍惚的虛幻中拉了回來,他心中一凜,凝神運轉淨心訣。仙祖傳下的神訣,有無上妙用,諸般心魔虛妄皆不沾身。頓時,蘇寒的心神恢複清明,空間中的莫明吟唱再也無法擾亂他。
“這是光明經中的術嗎?”蘇寒不由自主問道,他的焚魂魔功傳聞來自黑暗經,對於起源母經中所衍生出的術,任何人都有極大的興趣。
“小妖皇,死在聖光拳下,你可以瞑目!”武曉樓的麵容已經被一道道流光扭曲了,他的拳頭化為光團,在虛空中來回穿梭,若隱若現,神出鬼沒。
嘭!
蘇寒重新運轉焚魂魔功,生死對決,進則生,退則死,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放手一戰。
轟隆轟隆!
聖光拳快的如同流星,光團般的拳頭可穿透一切,幾乎無視修士的肉身強硬,非常恐怖。蘇寒在半空飛閃,他重新演化出道印,如同抱著一尊神像,折身衝回,將道印狠狠砸了過去。
聖光拳破不開十二神紋交織的道字,武曉樓受挫,蘇寒毫不停滯,單手托道印,右拳嘭的粉碎虛空,洞穿向前,紫氣鐵拳打穿武曉樓光化一般的軀體,有滴滴鮮血從光團中噴了出來。
“啊!”
武曉樓慘叫,此次,他遇到了平生僅見的強硬對手,境界不高,卻神勇過人,且有無上秘術。焚魂魔功,融天訣,道字大印,均為絕殺,很難應付。
蘇寒托印,以此為屏障,不斷轟擊武曉樓,對方的聖光拳雖然威力無邊,但受境界和修為所限,無法破開道印。
這場大戰打的昏天暗地,戰氣將半空的神燈掩蓋下去。下方的無數年輕修士都心如死灰,自覺苦修十數年,卻根本無法和半空中的兩人相提並論。就連寥寥幾個參加水天宮盛會的老輩修士,也暗自心驚。
“這樣的少年,若假以時日,天下間誰能製住他們!”
“此二人都修有起源母經,均有證道的契機。若他們不死,將來就聖人位,恐怕是穩穩當當的!”
“此戰勝敗,可否預料?”
“很難說,原本以為大雲光明教的少主境界高,可穩壓小妖皇,但現在看來,孰勝孰敗,無人可知。”
在半空大戰的蘇寒與武曉樓,此時同時發現,自己的術,好像一直被對方的術所克製。焚魂魔功如同被壓製下去,戰力在不斷流逝,而聖光拳好像受到不明力量的阻滯,運轉起來有些遲緩。
“這是怎麼回事!”蘇寒不由自主的放慢攻勢,他修魔功以來,一直收發於心,純熟自然,眼前的情況,尚是第一次遇到。
“小妖皇的魔功,隱隱壓製我的聖光拳!”武曉樓心裏也忐忑不安。
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均以為自己的秘術被對方克製,因而更加小心了。
“黑暗,光明,本不同源,對立於天地間。光明,真的克製黑暗嗎?”蘇寒很迷惑,直到現在,他仍然對焚魂魔功的來曆懵懵懂懂,無數人都說過,魔功乃嘯月妖皇當年獨有的無上秘術,出自黑暗經。但蘇寒卻從通天血碑的字跡中清楚的看到,此功出自祖魔母經。
兩人都不信邪,繼續大戰,隨著戰鬥的白熱化,兩種術之間相互克製的情況愈加嚴重。蘇寒的焚魂魔功幾乎無用了,戰力流逝的越甚。武曉樓的聖光拳也如陷泥沼,每運轉對敵一次,就好像帶動億萬均的大山,沉重的抬不起手臂。
他們均放棄了各自的秘術,以肉身近戰。頓時,那種相互克製的狀態完全消失。
蘇寒與武曉樓均很迷惑,兩人打的血流如注,碎肉橫飛,卻忍不住在心中反複思索。
“祖魔母經,受光明經的克製?”
“自古邪不勝正,黑暗不可長存,為何我的聖光拳也要被魔功克製!”
但此時並非論道談經的時候,瞬間,蘇寒與武曉樓都暫時放棄心中的疑惑,全力對敵。魔功與聖光拳不出,他們以各自肉身對撞,如同兩團炸雷在半空交鋒,仿佛天劫將要來臨了。
武曉樓越來越焦躁,以他的身份和境界,這麼長時間還收拾不下一個神池境的小修士,傳揚出去,自己都沒臉見人。他幾次動用全力,拚命鎮壓蘇寒,但蘇寒的肉身太過強悍,遭到重創,仍生龍活虎,似乎神力永不枯竭。
“你將要承受無邊的懲罰!”
武曉樓咬牙,他雙手劃動,念出法訣,一道虛空中的門戶顯露出來,厚重古樸的大門愈發清晰,有一種起源的力量在萌動。
“光明界!你將被放逐!永生承受光明的審判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