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忽然說道:“他們那群人裏麵有個女的,要是能上一次,倒也夠本了!”
“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另一人譏諷道,“老黑做的生意你不清楚?今天那隊人裏麵的女人長得水靈,放在二區都是稀有的貨色,哪兒輪得到我們!”
“我們過去看看?”那人有些不死心地說道。
“兄弟,你就省省力氣吧!外麵這鬼天氣,出去都快凍死了。老黑和那隊人的架,能不摻和就別摻和,剛剛的槍聲你又不是沒聽見,我們兩個去了說不定還惹得一身騷。”
江索指縫間夾著香煙,在寒風中吞雲吐霧了一陣,伸手抹了一把臉,將脖子裏的圍巾拉高,總算是暖和了一點點。腳下的人忽然動了一下,他低頭踩在男人的背後,將他的臉再次按進雪地裏,然後站直了身體抖了抖身上的雪,用鞋尖提了提男人的腰側,蹲在他身邊低笑了一下:“那個‘黑無常’派你來的?”
腳邊的人沒說話,被江索一拳打塌了半張臉,他現在連呼吸都困難,完全是吊著一口,死不了,但是也沒辦法反擊。
見他不答,江索也不在意,隻是摸了摸鼻尖,眼底閃過陰鷙的笑意:“看來你們這種勾當做得不少,我們顯然不是第一隻羔羊了。”
雖然知道軍區之內不可能像從前一樣治嚴,但是這種明擺在眼皮子底下的官匪勾結,還是讓他有些意外。這片地帶的小混混應該是買通了檢疫區的那個女副官,把新到二區的人安排在這片區域落腳,以便他們下手。他腳下這個男人應該隻是一個誘餌,試探他們的戰鬥力,針對樓寶辭與淩和他們,肯定還有別的手段。
想到這裏,他反而笑了一下,也不急著去和他們會合,饒有興致地與腳邊的男人說道:“還真是同情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今天被安排進這一帶的人不止我們一隊,但你們偏偏挑了一個自己啃不動的……”
樓寶辭和於九天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尤其是樓寶辭那個女人,身份成謎,但是身手卻讓他都有些望塵莫及;於九天的隱匿異能極大程度地提升了他作為一個狙擊手的優勢。這兩人單獨放到任何一個地方,都能造成極大的破壞。
想要抓他們……
嘖,這群人大概是跟天借了一百個狗膽!
*
煙頭燃盡,湮滅成灰。
江索彈掉煙頭,伸手將人拽了起來,笑道:“該幹活了!”
屋內兩人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外麵呼嘯的風聲,和門板碰撞的聲音,掩住了沉重的腳步聲。
倏然,隻聽“砰”的一聲,門板倒地,震起細碎的雪粒,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殘影從門外墜落到屋內,撞翻了安置在屋內的爐子。坐在爐子邊的兩人手忙腳亂地從爐子邊閃開,一人立馬抓起了靠在牆邊的步槍,對準了門外。
另一人看著躺在地上痛呼哀嚎的拋擲物,瞳孔緊縮,往後退了兩步,扭頭看著門外。江索拍了拍身上的雪,跨進了屋內,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不急不徐地說:“不用緊張,我就是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