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集 家醜(下)(1 / 3)

馮楠沒直接回省城,而是先回了白樺,好先把車和司機都還給曹向東。結果曹向東笑道:“人和車你就用唄,反正我也打算再組一個公司,專門跟福特納做生意,不得討好討好你這大使?”

馮楠裝模作樣地說:“表亂說,我國與貴國還沒有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

“那就欽差,欽差。”曹向東笑著說。

馮楠也跟著笑了一回,然後正色道:“向東,我說話你可別生氣,我這次回來怎麼覺得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是同一個人了。”

曹向東見他說的嚴肅,也收斂了笑容說:“其實啊,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當然和坐牢前還是有些不同的,至少要成熟點了。但是在坐牢或者在福特納的我,至少不是完全的我。”

馮楠點頭道:“是啊,一個人人生遇到重大的變故,總會有所改變的。”

曹向東說:“但有一點不會變,那就是咱們現在算是生死兄弟了,而且是永遠的生死兄弟。”

馮楠說:“這我信,不然你也不會在我把你送上船之後還趕回來和兄弟們一起拚命了。”

曹向東畢竟年紀比馮楠大很多,而且經曆豐富,看出了馮楠的部分想法,就說:“怎麼?這次去軍校不順?”

馮楠說:“順!太順了。就是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以前吧,覺得有些人是這樣的,現在呢,卻發現他又不完全是這樣的。”

曹向東沉吟了一下說:“少校。我虛長了幾歲,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你呢,還是太年輕,接觸社會的時候少,接觸的人也少。沒錯,你是個非常優秀的軍官和戰地指揮官,也是個好兄弟,但社會上的事啊……尤其是中國社會……複雜啊。”

馮楠說:“我隻是覺得這人的變化怎麼這麼大?或者是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而我沒有看出來?就跟你是的?”說著他還笑了笑,這麼說顯然是想讓說話的氣氛輕鬆一點。

曹向東也跟著笑了笑說:“是人肯定是會變的,而人性的各方麵也是展現給不同的人看的。比如我當兵的時候就有一個連長,我就覺得這人很仗義,是個不錯的朋友,可是他連裏的兵就反應這人小肚雞腸,愛整人,你說這個連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馮楠不屑地笑道:“還能是什麼人?兩麵派唄。”

曹向東搖頭說:“人是複雜的,沒有那麼簡單。咱不說他,先說你。你這次回來身份和原來也不同了啊,你是現在福特納的欽差,手裏握有大筆的資金和權利,又有特勤局暗中支持,或許你自己不覺得,但是在別人眼裏,你和以前已經大大的不同了。同樣的一句話,一個普通軍校學員說出來就沒人在意,但從現在的你嘴裏說出來,會有很多人在揣摩含義呢,盡管極有可能你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馮楠點點頭,半晌不語,思索良久才抬起頭說:“看在在待人接物這方麵,我還是太嫩。”

曹向東笑道:“也沒什麼,反正這些都是靠時間和栽跟頭學回來的,人生的一部分而已,你在怎麼著也不會跟我似的還得去坐一回牢哇?要說栽跟頭,我這可不小啊。”

馮楠也笑道:“你今天說話怎麼像個哲學家了?”

曹向東說:“其實哲學家也沒啥,就是學著參悟人生罷了,我坐牢那幾年,沒事就想這些,時間一長了,有些問題也就參透了。有些犯人管勞改叫讀技校,二進宮叫進修不是沒有道理。”

曹向東說話拿捏的很有分寸,他沒問馮楠這次去柏龍將軍那兒到底經曆了什麼,馮楠自然也沒明說,但大家心裏多少都有了一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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