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馮楠確實也想找人傾訴一下,但有些話他確實說不出口,特別是對於他的恩人柏龍將軍,有些話不但說不出口,有些事他也不願意相信。
沒錯,馮楠昨晚確實喝多了,記憶出現了斷片,但是他再返程的路上,實驗了一下以前軍校裏一個戰友教過他的‘記憶重現’法,相當於一種簡單的催眠術,馮楠原本隻是覺得路上無聊,就拿來隨意試試的,卻讓他發現了昨晚不堪的事情,還好自己雖然酒醉,卻有著一種本能的趨利避害的機敏,不然說不定真的要鑄成錯誤呢,而這一切背後的主使,卻是一直讓他尊敬和感恩的柏龍將軍。
馮楠不知道柏龍將軍為什麼會這麼做,或許是出於無奈,又或許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柏龍將軍的作為讓馮楠覺得他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剛正不阿的清廉將軍了。
馮楠把這段記憶深深的埋在了心裏,表麵上還是裝作酒醉斷片,什麼也不記得了,心裏也當這些事根本就沒發生過。
由於心中鬱悶,馮楠又在白樺停留了一個晚上,讓曹向東請喝酒。曹向東猜到他心中有事,也就沒做的特別隆重,就在他家裏弄了兩瓶白酒,隨意買了些鹵菜花生米什麼的,哥兒咂了一晚上,困醉了就東倒西歪的睡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馮楠要啟程回省城,曹向東又要派車,馮楠推辭說還想一個人靜靜。曹向東也不勉強,就親自送他到大巴站,直到發車了才揮手而別。
馮楠坐在大巴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逝去的景色,把不愉快的心情也隨之拋到身後,隨著省城的越來越近,他開始有了一種期待,還摻雜著一種緊張,這就是要回家的感覺嗎?
忽然間,馮楠又有了一種衝動,覺得是不是該買一套房子了,有了一套房子,即便是飄零海外,終歸也有著一種記掛,那就是家。
可是,有了一套房子就等於有了真正的家了嗎?一想到這一條,馮楠就又開始迷茫了。
在省城下了車,馮楠直接打車去了茶樓。
說真的,他此刻有點歸心似箭了,畢竟歸國的日期一拖再拖,上次走時和周正玲還鬧了點別扭,真不知道現在她還有沒有生氣。
馮楠在茶樓門口才一下車,正好遇到茶樓的一個小妹下樓倒垃圾,抬頭看見馮楠,臉上露出驚喜來,笑著“呀”了一聲,扭頭就往回跑。馮楠見了也搖頭輕笑道:“看見老板回來了都不知道打招呼啊。”邊說邊跟在後麵上了樓。
才一進茶樓,就聽見吳娟那穿透力很強的聲音:“死妮子,又騙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當窗簾兒!”
那女孩兒急的朝大門這邊指:“不信你自己看嘛。”
此時馮楠正走進門,吳娟一扭頭就看了一個正著,於是也‘呀’的,扭頭跑掉了。
馮楠笑道:“怎麼都一個毛病啊,呀呀的就跑。”
女孩兒說:“老板娘才起床打掃衛生,沒穿衣服不好意思嘛。”
馮楠就納悶兒:也不是沒穿,無非就是穿了一件超低胸的細吊帶兒睡衣嘛。又不是沒見過她穿睡衣,不然不知道她名字的時候,不也是睡裙女睡裙女的叫嘛,真是的。
因為茶樓還沒開門,所以也沒客人,隻是一幹小妹兒服務生在打掃衛生,吳娟換好衣服出來對馮楠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說回來吧,又幾個月沒消息,以為你不回來的又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