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和亦歌兩人穿好衣服,彼此還幫著整整衣領什麼的,其實衣領什麼的哪裏用得著幫忙整理,借此親昵罷了。
臨出門,亦歌順手挽了馮楠的胳膊,馮楠卻說:“不合適。”
亦歌一愣,旋即釋然。
中國軍人和其歐美以及非洲國家軍人不同的,穿著軍裝和異性有親昵行為是違紀的,馮楠從軍多年,自然也有這個習慣。
亦歌輕輕把手臂從馮楠的臂彎中收回來說:“楠,這裏是福特納。”
馮楠看著亦歌,忽然笑了,頭往前伸,和亦歌額頭對額頭的頂在一起說:“對不起。”
亦歌又摟了他的脖子主動和他吻了一回說:“不用道歉,我們得學會慢慢適應對方。”
馮楠又把她抱了一會兒,然後說:“走吧。”
“嗯。”亦歌應著,打開門兩人走了出來,卻看見蘇妮坐在門對麵牆邊的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埋了頭,見他倆出來才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痕。
馮楠頓時感到心裏非常的過意不去,自己在裏頭風流快活,外頭的小丫頭卻哭的傷心。於是滿臉愧疚地問:“你怎麼在這裏啊……”
其實這話問的,完全不著邊際。
蘇妮抹了一把眼睛站起來,忽然一下把馮楠抱了,弄得馮楠既有對蘇妮的愧疚,又有當著亦歌麵的尷尬,亦歌看著馮楠的樣子,聳聳肩,轉過了身去。
馮楠於是對蘇妮柔聲地說:“蘇妮,你還是個孩子,我和亦歌少校可都是大人了。”
蘇妮拚命的甩頭,隻是不說話,馮楠感到有那麼一兩滴淚珠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覺得心痛,就替她擦了眼淚,又哄了她一會兒,這才鬆開她抱著他的手,又說:“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就在這裏休息,你好好睡,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蘇妮勉強點了點頭,馮楠這才轉身趕上亦歌,亦歌問:“沒問題吧。”
馮楠說:“沒事,她能懂的,畢竟是個孩子。”
亦歌笑道:“我們這裏女孩子的法定婚齡是14歲。”
馮楠皺眉道:“太變態了。”
亦歌說:“有什麼變態的,發育的早。”說著又挽起了馮楠的胳膊。
兩人走了幾步,都覺得背後不對勁,於是回頭看,卻見蘇妮距他們五六步的樣子,和剛才的距離一樣,可見蘇妮在跟著他們。
馮楠於是又對蘇妮說:“聽話蘇妮,去休息吧。”
蘇妮不說話也不點頭更不動彈。於是馮楠又轉身和亦歌走了幾步一回頭,蘇妮還是距離他們五六步。
馮楠沒轍了,對蘇妮說:“聽話,不然我生氣了。”
蘇妮抹了一下眼睛,依舊不說話,不動。
亦歌這時忽然鬆開了馮楠的手臂,轉手拉了他的手腕子,拉著他走到蘇妮麵前歎道:“我算是被你打敗了。”
她說著拿起蘇妮一隻手,然後把馮楠的手放在上麵說:“好了,還你。”說完扭身就走。
馮楠想追上去,卻被蘇妮拉住,於是就喊道:“亦歌,你什麼意思?”
亦歌回頭笑了一下說:“你該叫我獵鷹,我是不會小鳥依人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馮楠回過頭看著蘇妮,搖搖頭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小東西。”
亦歌其實沒走遠,走過拐角她就靠在了牆上,用後腦在牆上撞了兩下。雖說她也沒有和馮楠結婚的打算,但這就送出去也很不心甘。她發了一會兒呆,又下了決心往回走,過了走廊拐角,卻發現不管是馮楠還是蘇妮,早就無影無蹤了。
“這個壞蛋!假正經!”亦歌怪嗔地罵著,又歎了一口氣,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亦歌洗過了澡,忽然覺得有些擔心,和馮楠在一起沒采取什麼措施,若是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倒是個麻煩事。於是又溜出來去別墅醫務室找藥吃。通常別墅的醫務室裏會備有一點事後藥,通常都是王族成員要了某個漂亮女仆後,女仆要用的。因為和傳說中的宮鬥劇的不同,女仆要是和王室成員有了孩子,隻能帶來災禍,而不會是麻雀變鳳凰。
“我怎麼也落得這樣了呢?”亦歌嘀嘀咕咕邊走邊說著,又埋怨金麗這次把她整的不輕,不過話說回來,也談不上整不整的,若不是她對馮楠也多少有點意思,以她的身手,即便是馮楠,要攏身也不容易。
亦歌到了醫務室,叫醒了值班的仆役,卻又不好意思說要那種藥,於是就對仆役說:“你打開門,我自己拿。”
仆役笑了一下說:“少校,你找不到的,不在原來的地方,這些都是新買的。”
這個仆役算是聰明過了頭,雖然猜到了亦歌是來找什麼藥,卻沒想到亦歌現在槍斃他的心都有,若非亦歌是個黑人,臉肯定已經紅透的半邊天。
但仆役說的也是實情,原本王室別墅是備有這種藥的,但自從塔搏將軍叛亂,把王室的男性成員和近親幾乎都殺光了,剩下的長老近臣也都是些廢柴,很少有欺擾女仆的事情發生,一兩年下來,存藥也都過期了。隻是前段時間前來投奔的小軍閥長老有些跋扈,又精力旺盛的,難免會出點這些事,所以醫務室裏就又進了這些藥。因次藥庫重新擺放過,亦歌以前的記憶自然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