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愛國者。”魯薑在筆記本的鍵盤上十指如飛寫道:“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心境,但是報國無門的我目前就要淪為罪犯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一身的本領無從施展,卻要被迫為保衛自己而戰,真是令人唏噓。不過令人欣慰的事我的能力在實踐中得到了證明,就算對方隊伍裏還有一個一流的傭兵,到目前為止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魯薑寫到這裏,心情忽然好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被銬在床上的柳寧,她現在算得上是完全屬於他了,雖然不能紅袖添香,卻也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於是魯薑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相比於魯薑的好心情,韋浩文的的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圍捕的圈子已經超過了十公裏,救護車也找到了,但是魯薑和柳寧還是全無下落,這已經都是第三天了。
馮楠沒有幫忙參加搜索,因為搜索隊中不乏軍事顧問,他們也非常賣力的辦事,但這個魯薑卻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蹤跡也沒有。
韋浩文對此不免埋怨馮楠幾句,馮楠急笑著說:“浩文,你對軍隊也算了解,有個傳說中的美軍戰鬥條例,你聽說過沒?”
韋浩文說:“別說是傳說中的,就是現實版,也記得好幾版。”
馮楠說:“有一條說的是:在戰場上,訓練有素的士兵好對付,因為他們訓練有素,行事有規律,悲劇的是戰場上的士兵大多缺乏訓練,因此行事無規律可循,這增加了他們的危險性。”
韋浩文聽後愣了幾秒鍾,然後幹笑了幾下說:“你這笑話,真冷。”
馮楠卻沒笑,他挺嚴肅的說:“其實對付這種業餘軍事家,警察是最擅長的了,別上綱上線的,就當個普通刑案。浩文,你給警方的壓力太大了,又不給他們話語權,雖說特勤局挺厲害,但是相信我,對付這種人,警察比咱們更擅長,別把自己當萬能的,而且權力這玩意兒更多的時候意味著責任,該放手時就放手吧。”
韋浩文沉吟良久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要說放手,我還真放心不下,萬一……唉……。”
馮楠歎道:“幸虧這話時你說的,最多也就是這件事辦不成,這要是……”
韋浩文笑著追問道:“要是什麼?”
馮楠說:“算了不說了,反這話要是放大了說,那就是亡國之音。”
韋浩文說:“你這也太誇張了,我看你呀,跟魯薑打了幾次交道,變得快跟他一樣了,來來來,跟我聽案情簡報去。”
馮楠說:“不去,聽不懂,我是讀軍校的,又不是讀警校的。”
“來嘛來嘛。”韋浩文最後還是生拉活扯的把他拽去了。
馮楠真的不擅長聽這種簡報,腦子老是走神,有時甚至想:這要是楊立明在就好了,這家夥,全才啊,做過警察的,有他在,他做事又不受韋浩文節製,抓捕魯薑應該大有助力。想著,忽然又覺得自己愚鈍,現在自己在管理外交機構,有和福特納直接通話的線路,一個電話過去不就解決問題了嘛。於是馮楠就借口上廁所,從會議室溜了出來。
馮楠來到醫院的走廊,正準備打電話給木木,讓他聯係楊立明。
正打電話時,卻看見幾個小護士探頭探腦的,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馮楠於是就轉過身打完了電話,然後徑直走過去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幾個小護士相互看了一眼,又相互說:“你說”“不,還是你說。”
馮楠笑道:“誰說都行啊,你說吧。”他說著,指了指一個臉蛋圓圓的護士。
那個護士見馮楠態度不錯,就壯了膽子說:“嗯……嗯……看樣子你也是個領導吧……我有個情況反映……”
馮楠說:“領導肯定說不上,但是能說上幾句話,你們有什麼事?”
圓臉護士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我們一個同事今天該來上班的沒來上班,也不在宿舍,我們跟值班警察和領導都反映了,警察說這事兒直接跟轄區片警說去,他們忙,沒時間查,領導就說她是和男朋友私奔了。”
馮楠聽了差點沒噴出來,問:“怎麼還扯上私奔了?”
圓臉護士說:“就是前幾天她請假想和男朋友去麗江照婚紗照,領導沒給批假。”
馮楠覺得事態有點不妙,忙問:“她男朋友聯係了嗎?”
圓臉護士說:“聯係了,但是他進不來,警察不讓進。”
馮楠又問:“你的同事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圓臉護士說:“前天啊,我們這組上次上上夜班的時候,後半夜我們下班的時候還一起換的衣服,但是她說要去男朋友那兒就沒和我們一起走。”
馮楠笑著說:“行,我立刻和警方聯係,讓他們查查,你們也別擔心,可能真的去麗江了呢。”
另個護士說:“不可能啊,她男朋友都還在呢。”
馮楠笑道:“麗江什麼地方?我一向覺得那兒該自己單獨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