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費力的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瞼,緩緩的起身從窗戶向外看去。
隻見之前那幾個衣衫襤褸的大漢已經從酒店裏出來了,跟那兩個皮衣男對峙著,那個剛才被陳玄打倒的那個漢子也醒了過來,不過很顯然剛才陳玄的打擊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他也隻是虛張聲勢的在不遠處叫囂,聲音尖厲但是很虛弱。
兩夥人都在叫叫嚷嚷,互相推搡著,卻不見有一個動手真打。
這是在日常衝突中經常見到的情景,有些人沒事時總是牛b哄哄,但是一到了真要動手的時候,卻顧慮再三,拚命地給自己找梯子下。
兩夥人人數相差不多,酒店老板這邊算上他自個和出來撐人場的兩個夥計一共六人,而黑皮一夥惡丐一共七人。
但看人數的話黑皮似乎略占上風,但是酒店老板這邊是主場作戰,他已經在人群後打電話,看樣子過不了多長時間還會有生力軍趕到。
而黑皮這邊的人有幾個是瘦弱不堪且上了點歲數的人,其威懾力和氣場明顯不如酒店的人生猛。
雖然外麵的小風很涼,但是兩邊的人都罵的渾身冒汗,他們不停地做著各種恫嚇的動作,但是就是沒人有魄力真正的來上一拳或是一腳挑起亂戰。
“敢到我的場子找麻煩,找死啊!”那個絡腮胡禿腦門的酒店老板擼.著袖子嚷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黃三早些年間在道上的聲望?九頭鳥知道吧?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憑你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也敢出來晃?識相的就給我立刻滾!不然等我大隊人馬來了不砍死你們幾個盲流我就不姓黃!”
“九頭鳥?我笑死了!”黑皮還是像以前一樣霸氣:“就你那王八蓋子似地模樣,還九頭鳥?勸你還是別在這裏丟人了!像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裝黑社會?臨時找了幾個人給你撐場子?我告訴你我們呢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老老實實的把例錢交上!”
這家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陳玄冷笑一聲。
像這種規模的酒店盈利很高,一般都有社團幫會罩著的,要不就是有白道的警察護著,像黑皮這樣的爛仔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居然打起了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雙方還是在不停的對罵著,不知道酒店這夥子人說的那句話觸到了黑皮最敏感的地方,突然他把眼一橫,一個用力推搡把一個皮衣男推了個仰八叉!
“打!”看鬧到這個份上,絡腮胡酒店老板知道不打是不可能了:“幹翻這幫臭要飯的!”
他的話音落後出現了短暫的尷尬局麵,酒店這邊的幾個小青年雖然樣子生猛,但是明顯的實戰經驗不足,一看就是噴子型的人才經不起實戰考驗,而唯一有膽有身手的那個保鏢又被陳玄廢了,於是在酒店老板一聲狠話放出之後,幾個人依舊隻是稍稍的超前挪動了寸許,仍舊在嗚嗚喳喳的做著花架子。
倒是黑皮這邊的人見到老大動手了。並且聲勢上占了上風,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地興奮起來!那幾個瘦的跟火柴棍似地中老年男子也帶著一臉花白的胡子茬逼上前來。
“打!打!迪哥馬上就到!”也許是酒店老板的這句話起了作用,原本氣勢上全麵落了下風的幾個皮衣男頓時來了精神,一個最年輕的小夥子突然一腳蹬出!一個中老年惡丐嗷的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