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茗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都要大,眼看著臨產的時間就要到了,馬嫂也就毫不推辭地住進了獨孤茗的小屋之中,方便照顧她的起居,也好隨時做好接生的準備。
每個臨產前的女人都是激動的,她們總是對著自己的肚子說著悄悄話,生命給予了她們最好的饋贈,那就是另一條鮮活的生命。
這世界上有多少奇跡可以跟造出一條生命相提並論的呢?沒有,母親永遠是一個人最應該感激的人,無論你振臂高呼,撼動天下,亦或者街邊乞討,曲意逢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別忘了恩賜與生命給我們的人就好。
“啊!肚子!肚子疼!”獨孤茗忽然在床上滾了起來,聲淚俱下地喊著,馬嫂趕緊吩咐著蕭南風去燒熱水,自己則將獨孤茗按住,為她解開衣服。
蕭南風也是忙得團團轉,除了燒熱水,不知該做些什麼好,他隻好去請雲雲來幫忙,雲雲一臉不情願地跑了進去。見著馬嫂手裏到處都是血,當時就嚇住了。
馬嫂大喊道:“快,擰把熱毛巾來!”
雲雲卻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她心裏忽然想,如果獨孤茗難產死了,那她跟蕭南風之間,豈不是就再也沒有任何障礙了?想到這裏她居然就不動了。
馬嫂怒吼道:“雲雲!傻站著幹嘛!快啊!”
這一聲吼,將雲雲嚇得退了兩步,也不知是什麼驅使著她,主動為獨孤茗擰好了熱毛巾,交給了馬嫂。
半個時辰後,哇的一聲啼哭之聲,嬰兒呱呱墜地。站在門外的蕭南風熱淚盈眶,就好像這孩子是他的一樣。
雲雲笑著走了出來:“是個兒….”那個子並沒有說出來,她看到蕭南風含著淚在笑的表情,忽然有些失落。
“雲雲,怎麼了?是兒子還是女兒啊?”蕭南風激動地問道。
雲雲冷冷道:“是什麼你不會自己進去看啊!”轉身便跑了回去。
馬嫂抱著孩子笑著走出來:“是個大胖小子!哎,她可真有福氣啊,順利的很呐!”
蕭南風隻看了一眼孩子,緊張地問道:“那她要緊嗎?”
“傻孩子,什麼叫順產啊,當然是母子平安啦!”馬嫂早已笑的合不攏嘴,這樣的感覺隻有當年抱著自己的兒子時才體會的到。
蕭南風幾乎哭了出來:“我,我能抱抱孩子嗎?”
馬嫂依依不舍地將孩子遞給蕭南風,本來還有些乖巧的孩子,忽然哇哇大哭了起來。蕭南風趕緊又將他還給了馬嫂,心想:“是我殺氣太重了,哎!連孩子都怕我。”
馬嫂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傻孩子,剛出生的孩子就要哭一哭才好哩,哭的越大聲,說明以後身體就越好。”
蕭南風也笑著點了點頭。
立麵的獨孤茗欣慰地看著門外的三個人,心裏卻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悵。她居然有自己的孩子了,但她卻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愛情。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那沒有愛情的果實算什麼呢?算心頭肉!不管這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還是的母親都是她獨孤茗,從生下這小家夥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發誓,要用一生來保護這個孩子,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值得。
這邊笑成了一團,那邊的雲雲卻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她跑回了獨孤府,向自己的那位結義姐姐好生哭訴了一番。獨孤秀也難過地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問道:“你當真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嗎?”
雲雲咬著牙點了點頭:“為了風哥,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獨孤秀忽然從袖管裏取出一個紙包來,溫柔地看著雲雲道:“這包藥可以讓你完全擁有你的風哥,隻要你把這包藥放進那位新母親的酒裏就行。”
雲雲的雙手在顫抖,她不敢去接這包藥,方才那些狠話雖然說在嘴邊,但心裏也是極為害怕的。
獨孤秀瞥了她一眼,忙解釋道:“妹妹,你放心,這裏頭並不是什麼劇毒,隻是啊,它可以讓一個女人老的快一些罷了!任何一個老了的女人都沒法去跟妹妹你相比的。”
雲雲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這紙包被她緊緊攥在手裏,她隨口感謝了兩句,便要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