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這一杯,今天事兒我們就算了,就當是不打不相識了。”男人把那杯威士忌遞到範小魚麵前,範小魚有點失望地接了過來,把酒杯拿在手裏左右轉了轉,看著那琥珀色的液體,有點伐開心。
畢竟比起喝上一杯,她其實更想要打上一架的。
她默默思考著自己如果把這杯酒砸在對方臉上的話,對方應該就不會覺得“不打不相識”了,可這麼做的話,範小魚總覺得有點欺負人了。能在zoo裏幹出這種事兒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對方既然有示好的意思,台階都給她鋪好了,她要是不走下來,浪費了對方的“好意”,說不定會給那兩個小丫頭帶來什麼麻煩。
“好啊,不打不相識。”她衝著男人一舉杯,就把酒杯送到了自己眼前。可就在嘴唇觸碰到杯沿的前一刻,突然停了下來。她疑惑地杯口湊到了鼻前,嗅了兩下,表情微變,她學著男人的樣子打了個響指,可根本沒有聲音,她也不覺得尷尬,直接抬手招呼侍者,然後把酒杯放在了聞聲而來的侍者托盤上。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嗎?”另一個男人虛張聲勢地提高了聲音,他匆匆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對方說過這種藥劑無色無味,根本不可能聞得出來,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察覺到什麼了嗎?
“沒什麼意思,我不喜歡這種摻了水的酒,不夠烈。”範小魚衝著那兩個男人聳了聳肩,“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自己點杯酒嗎?”
她說完就轉身朝著吧台走去,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跟著範小魚走了過去,可憐那個小胡子的男人還慘兮兮地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地喊疼呢!
“兩倍singlecask原桶威士忌,純飲。”範小魚敲了敲吧台,吩咐道。
“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背身的酒保轉過身來,範小魚一抬頭,居然又是那個顧清讓。他沒有繼續說什麼,很快把一杯singlecask原桶威士忌推到了範小魚麵前,沒有蘇打水、沒有冰塊,這樣一杯威士忌普通人根本不敢入口,那兩個男人想著範小魚也不過是強撐罷了,肯定不可能這麼一杯東西喝下去。
所以當範小魚跟喝水一樣,把大半杯什麼都不加的singlecask原桶威士忌倒進嘴裏,然後反手把厚重的玻璃杯扣在了吧台上,而配合著清脆的一聲響,她挑眉一笑衝著那兩個男人一笑,“這份誠意足夠了吧。”
那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那個“惶恐”兩個字來形容。他倆互看了對方一眼,朝著範小魚含蓄地說了兩句什麼,大概是“得罪”、“告辭”之類的,然後駕著那個小胡子灰溜溜地走了。
“範小魚你瘋了吧,居然喝這種,“donna早就看到了範小魚的全部所作所為,那三個人一走她就竄了過來,“你根本都沒吃什麼,這麼喝,胃怎麼受得了!“
“你說話的語氣真像我媽。”範小魚笑看著一臉焦急的donna 。
“我可不要你這麼大的女兒,人家年輕貌美著呢。” donna 嫌棄地表示。
“範總……你沒事兒吧?”江聲第一次見到女人,不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喝酒,實在是嚇得不輕,看範小魚的眼神都帶上點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