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在沒有對方同意的情況下窺探她的隱私,這是對她的尊敬。
而最令我心裏無法平靜的是,秦洛櫻說,在我的潛意識裏,吳樂樂已經死了!我是這麼想的嗎?我不敢這麼想,更不敢去接受這個現實。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在水村裏,一切都是假的,是秦洛櫻利用我的心神所創造的幻境,以此來束縛我的靈魂。
我突然問我自己,如果吳樂樂真的死了,她又要求我與她一同離開人間,我會答應她嗎?
“她又跟來了。”於封突然說道。
我朝後一望,果然,一道燈光從後麵射來,正跟著秦洛櫻的那輛車。
“她到底想幹什麼?”沐藍藍極為不悅地問:“在河裏,她差點令靈兒和小刀淹死,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放過她。”
於封意味深長地說:“這個,你得要問楊兄弟,所謂君在演戲,我們隻是觀眾。”
我知道於封誤會了我,他看見我跟秦洛櫻在車中互推可樂水,還以為我跟秦洛櫻藕斷絲連不清不白呢。我解釋道:“秦洛櫻之所以會跟上我們,是因為想要我的陰陽刀。”沐藍藍冷哼道:“我不管她有什麼目的,總之,她不能再跟上來了!”我說這就得要看於封大哥的車技了,看能不能耍得掉她。於封立即接茬道:“真正要甩掉一個人,不是靠車技就行了的,就算你車開得再好再快,她心不死,還是會追你天天涯海角,特別是女人。”
“心死?”鍾靈兒突然問:“何為心死?”
於封說:“心死就是……”我忙打斷他的話,搶先道:“意思就是我把陰陽刀給她,你們說,這可能嗎?”
令我感到驚歎的是,我們說了這麼多話,瘋亣亣一直坐在那裏,一個字也未吭,就像是一個木頭人。難道,他對我們所說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嗎?還是,他已經睡著了?
天亮時,我們終於看清了那條我在她懷中沐浴過的小河,她在兩高高聳入雲的山腳下蜿蜒而行,翻著白浪,唱著歡快的歌,她是那麼地活潑、清澈,令人賞心悅目。
沿途,我們目的所及之處,無不美不勝收,用一句話概述便是:繁華的街道、連綿的雪山、湖泊、草原、原始森林、溫泉、河流、還有原始的村莊,從現代走向原始,從文明走向神秘,從茫然走向虔誠。這是一條讓人向往的道路,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將把這裏的一切銘記一生。
其中美景,不再贅述。
其實去過西藏的人可能知道,要去岡仁波齊,有五條路線,而我們走的是阿裏南線。
摘抄百度上的一句話可以了解到,南線是去神山最直接的一條路。沿雅魯藏布江上遊峽穀而上,沿途可欣賞岡底斯山和喜馬拉雅山的壯麗雪峰,偶爾還能見到藏羚羊。這條路是汽車自然壓出來的,並無人修整,過去逢雨季時,車子很容易在過河的時候熄火,現在主要的河流小溪上都架起了水泥公路橋,不大會出現陷到河床裏幾天出不來的情況了。
我們在一座小鎮子吃過早餐,爾後由沐藍藍開車,於封休息。始之我被車外天堂一般的風景給深深吸引住了,心想,這一次就算沒有找到我父親和死亡禁書,我們也不枉此行,至少,我們欣賞到了大自然的最美,它能令你把所有的不快與憂愁拋諸腦後,令你心中保持最愉悅與驚歎。
就在我準備拿出手機將沿途的美景拍攝下來時,沐藍藍突然把車停了,氣呼呼地衝我說:“小刀,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不許再讓後麵那輛車跟上來!”
我往後一看,秦洛櫻竟然還跟在後麵,見我們車停了,她也將車停了下來,我下了車,走到她車前,朝車裏看了看,皺著眉頭問:“你打算這樣一直做跟屁蟲嗎?”
秦洛櫻哼道:“想要我不跟著,很簡單。”她說著將手伸了出來,在我麵前將手掌展開。我知道她是想要陰陽刀,朝腳下看了看,撿起一塊石頭放到她手中,秦洛櫻看了看,立即將石頭扔了,氣呼呼地道:“我要的是陰陽刀,不是石頭!”
我冷冷地說:“如果你再跟著來,我給你的不是石頭,而是拳頭。”
秦洛櫻喝了一口可樂,淡淡地問:“你們中國——就是這樣對待外來的客人的嗎?”
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