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血帝沒有任何反抗,林墨或許都不會這樣,但是隨著血帝修為越是恢複,林墨壓力就越大。
尤其是他對自己的情況孑然不知,此時隻知道全力反抗血帝,不知何時開始,他身上已經產生了魔氣。
這種帶有濃厚血意的魔氣,恐怕是傳說中的血魔,這種存在,可要比傳統入魔著更為恐怖。
這一刻開始,公孫月的玉佩動靜更為劇烈了,很可能這是林墨父親預感自己孩子的情況不好,產生的一種共鳴效應。
在一座常人看不見的巍峨山峰上,一位白衣中年男子手持利劍飛躍而下,他速度極快,每次踏一下地,就能躍百米以上,眨眼之間就從幾千米山峰上來到山腳,卻被另外一批白衣人攔住了。
“玄九師兄,你這是為何啊?既入聖門當永世與塵世分隔,這也是您當年答應天尊的,可別為難我們!”
“廢話少說,不就是十二天煞陣麼,我破了就是!”白衣男子劍早已準備好了,神色中沒有 一點猶豫。
“可是!”
那些人還想說什麼,男子卻立即嚷道:“沒有可是,對師尊的能耐你們還不清楚嗎,難道他會不知道我今天要下山,若極力阻止他不會自己來?”
話音剛落,男子就先動手了,也不管他們來不來得及使用陣法,那些人見狀,也沒選擇的餘地。
至今能通過十二天煞陣之人,寥寥無幾,本是同門,是不該這樣的,何況玄九師兄平時挺照顧他們的。
轟!
當他們準備好了陣法,沒想男子的劍已經來到他們麵前,起初看似普通的劍,不料那隻是隱藏了,其實是聖門中的鎮山誅魔劍!能被聖門賜予此劍,足以說明玄九師兄有多受重視。
而劍的威力也相當恐怖,才一次進攻,就讓陣法差點瓦解,即使不是搶占了先機,恐怕也堅持不了幾次。
“算了,您出山去吧,我們實力不濟,無法阻止您了!”帶頭的一人宣布道,其餘人也沒什麼反對。
畢竟廝殺下去,不是大家的本意。但隨後那人提醒道:“即使通過了,也隻有十天時間,一旦違背了,恐怕你會遭到聖門令的追殺。”
“我心裏有分寸!”男子淡淡的說,而下一刻,他瞬間消失在那些人的視野中,
血宗內,林墨終於發現自己不對勁,可那股魔氣已經攻入他的心裏,雖受到他極力的排斥,卻無法阻止魔氣入侵。
時而,他都開始會出現莫名其妙的邪笑,那不是自己本意,肯定是魔氣在作怪,尤其這笑意極為讓人心寒。倒是血帝十分喜歡,從這一刻開始,他甚至不在抵抗,想多送一點 給林墨,好讓他盡快魔化。
對他來說,這輩子造就一位血魔,死也值得了。何況他又不會死,隻是稍微的犧牲一點點罷了。
“血魔,趕緊問世吧,我們血宗需要您啊!”血帝情不自禁的祈禱起來。
“不可能!”林墨憑借強大的意念嚷了聲,他是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大不了一死算了。
可當他要 引動體內力量自爆,卻怎麼也不成功,心裏深處有個聲音極力在勸阻他不要這般,還說隻要順應這種感覺下去,天地都將受到他控製,誰都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林墨肯定也存在這樣的念頭,它如此的誘惑,實在沒誰能抵抗得了。慢慢的,林墨都開始被說服了。
那種抵抗的決心也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放開林墨!”不知此時情況,剛趕來的魏叔還以為血帝在對林墨做什麼,大喊了一聲。
他如今抓住了血冷欣,並且用她的命威脅血帝,可這個時候,血帝壓根沒有理會魏叔。
後來還冷笑說:“我子女多得是,如今我有了血魔,還需要一個血王有何用?”
“父親……!”血冷欣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從小到大,父親對自己都是特別的疼愛,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別傻了,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有時候享受一下當父親的感覺很不錯的,甚至差點入迷了,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告訴你也無妨!”血帝冷笑起來,隨機又馬上說:“其實你不過是我一對祭品生的孩兒罷了。”
“不,這不是真的!”血冷欣傻眼了,祭品在血宗的意思,就是那些用來填補血池的人。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叫了這麼多年的父親,實際上是殺死父母的凶手?
“這估計是真的,我還真沒聽說過血帝娶過媳婦!”跟著來的元華不由道了聲。
魏叔對此很驚訝,他不知道元華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了解那麼多。不過他知道 元華跟林墨關係不錯,就沒多在意什麼了,下一刻魏叔將血冷欣放開了,火速衝向了血池,現在也隻有來硬的了。
可還沒有出手呢,就被林墨一陣吼給震退了幾步。
“怎麼可能?”魏叔又自己連退了幾步,對此時的林墨,是無比的忌憚,可以說,他已經 感覺不到現在的林墨,是曾經的林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