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回到了樓上,越回想劉寬的那句話,心裏越覺得不對,他表情陰晴不定,難道劉寬是在提醒自己?不對,自己明明想整垮韓夢琪,他為什麼還有意提醒自己?
自己在宴會上嘲諷劉寬,一半是因為二公子把劉寬描述成了一個惡魔一樣的人,二則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隨時都能接管韓夢琪的位置。
可劉寬的眼神中卻沒有一點憤怒,反而有一種同情憐憫的意味在裏頭。他不明白,為什麼劉寬會露出這種眼神,他也不明白,劉寬為什麼把自己和二公子的關係比喻成兔子和老虎。
他揮了揮手,屏風後麵立馬走出了一個女傭,她滿頭金發,身材高挑,一副外國人的樣貌,身上卻穿著一件中式的旗袍,顯得十分性感誘人,可王天宇卻對她提不起一點興趣。
“安排在二公子身邊的人有沒有什麼動靜?”他冷靜的問道。正如二公子沒把他放在眼裏,其實王天宇也對二公子有所提防,彼此明麵上稱兄道弟,其實背地裏都給對方安插了不少眼線。
金發女傭搖了搖頭,用一嘴流利的中文回答道:“二公子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異常,今天也出了兩次門。”
王天宇心生疑惑,雖然二公子平時喜歡和朋友吃飯逛夜店,但是最近可是張鎮榮股權的關鍵時期,今天又是他開名流會的日子,他不好好準備,還出去浪?王天宇自認為自己多少了解二公子的做事準則,他很少出現這種一心二用的行為。
“他都去哪了?”王天宇沉聲問道。
金發女傭低著頭,小聲說道:“第一次我們跟丟了,第二次是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店。”
“跟丟了?”王天宇冷汗唰地一下落滿了全身:“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金發女傭嚇得身子一顫,連忙解釋道:“我們覺得事情不是很重要,沒有通知你。”
王天宇深吸了一口氣,他派出去的跟蹤二公子的手下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可能存在跟不上二公子的車的情況,除非是二公子發現了他們,並且有意甩了他們。
“你們是在哪個位置跟丟他的?”王天宇強行鎮靜了下來,二公子在圈子內口碑一直不好,他也是冒著風險和他合作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可就吃啞巴虧了。
“是邱元路的交彙口,他的車錯開了我們跟蹤的車,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位置。”金發女傭大氣都不敢喘。
“邱元路是單向車道,他應該在故意繞你們,如果他發現有人跟蹤,不應該第一時間抄近路回家麼?這個路口可和他常去的幾家酒吧相距甚遠啊。”王天宇發現自己腦子已經成了一團亂麻,理不清楚了。
金發女傭小聲的說道:“會不會是去張家了,這個地方離張先生的家很近。”
“張先生?誰是張先生?”
“您最近常掛在嘴邊的,已故的張震榮,他家的別墅,就在那個路口的盡頭。”
“完了……”王天宇心裏一涼。